“霜从不会对我笑,你用这张脸笑时很诡异。”
“……”挺难搞哈。
烛九握了握拳。
“我做完要做的事就走,在这期间,你不可拆穿我的身份,否则……”
烛九特意露出一个鬼畜阴森的笑。
“就跟你不怀念的妹妹一起香消玉殒吧。”
跟印象中每日冷面的妹妹形象太割裂了。
月上弦难以直视地别开视线,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相当正面的身份,顺便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烛九摊手笑,“反正不滥杀无辜、不祸乱世间。”
有人信吗,月上弦反正是不信。
烛九又道:“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调查月氏灭门的幕后真凶。”
传闻月氏灭于邪修之手。
为了加重筹码,烛九眼波流动,加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们邪修一向以作恶为荣,正道悬赏价格对我来说就是荣誉徽章。”
“像我这个履历身价,在邪修堆里都是人人仰慕的存在,我若帮你查,易如反掌。”
月上弦闻言,蓦然看向她,眼中冰雪寸寸瓦解,嗜血猩红。
自惩奸除恶、乐善好施的月氏灭门,曾经救济扶持的亲友任他在雨中跪地相求却一朝散尽,他就不在意这世间任何人的善恶和生死了。
烛九做过什么不重要,要害谁也无所谓,只要能帮他抓到凶手,包庇算什么?
“一言为定。我从小便与万物生灵亲和,你若违约,你的身份会立刻天下皆知。”
“好的呢,哥哥。”
“别叫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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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跟谁想叫似的。
……
有个问题,这里距离九曲朔州七万里,月上弦怎会在这?
“看见了你在大荒的留影石,这两日极岭的事传开,我特意来寻,在这里巧遇。”月上弦驾驭灵器带着烛九离开这片动荡的森林,前往九曲朔州。
激动的生灵依依不舍地望着,黯然散去。
烛九瞥了一眼,这是她神魂的七分之一,魂感的作用。
主亲和、驯化、威慑。
烛九没忘记跟墨怀樽的约定,违背诺言什么的,她是真有愧,即便事出突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过她就算去了绝崖,也不会真让墨怀樽昭告她们道侣的身份。
因为他迟早会因为容器做的恶恨她,那又何必更进一步呢?
烛九道侣的身份暴露,只会让墨怀樽面对无穷尽的恶意。
她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明面上最好与任何人都没有牵扯。
烛九咸鱼似地躺在灵器上,看着悠悠白云,怅惘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给墨怀樽传讯。
烛九:对不起,当你看到这条传讯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哥道侣跟人跑了,他醉酒后与人逞强争斗,被打的下不了床,现已病危,回天乏术,我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烛九扫了眼巍巍然冰山般负手伫立的月上弦,继续眼也不眨地传讯:
不必问我在哪,只要爱还在,我就在你身边。
爱让我们相遇,明天和意外却迫使我们分离但我相信,你会等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