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债务压力太大让他不得不低头这一点。”
楚弋食指摩挲着光滑纸张,道:“天魔宗敬他实力,催债方式一如往常并不激烈,他如何会忽然改变?”
楚长老认可楚弋的推断,继而点了点纸上的“步惊莲”三个字,“两人反目与帅郭进入猎魔工会是同一年,不像是巧合,或许步惊莲知道些什么。”
楚弋合上资料,面色薄冷,“那就寻个机会探探她口风。”
闻人瑟绝扫过楚弋面色,意味深长道:“你这么在意他?”
“闻朝夕会让他这个非固定供职人员担当如此重要的解说员,还是直属联系,他一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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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弋说完,忽然冷凉看向闻人瑟绝,气势俨然,十分凌厉,“你有什么发现,说吧。”
闻人瑟绝面不改色,“我能有什么发现?”
楚弋静默盯着他片刻,见他未露异色,这才冷笑:“你最好是。”
“别忘了妖皇殿因为你隐瞒烛九身份一事造成了多大的惨祸。”
这事上上下下都很不满,很多妖族上请处置闻人瑟绝,大势力内部要拿人质问的声音也从未停歇。
闻人瑟绝必须得给一个解释。
可惜还没来得及诘问闻人瑟绝,他就很快观测到了关于极岭的预兆,紧接着又是九曲朔州的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才让闻人瑟绝现在还能潇洒自在。
闻人瑟绝神色微沉,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受挫失败,不用楚弋提他也耿耿于怀。
可越如鲠在喉,他就越要自己寻一个因,探一个对错。
“说了没有发现,再问也是浪费口舌。”他淡漠道。
楚弋打量他两眼,越看越不顺眼,怎么有人生的如此妖异邪魅,随便一个表情便仿佛能颠倒众生。
难怪甄有钱那厮眼睛时常黏在他身上。
他很不爽,于是顺势嘲笑道:“什么都没发现,要你何用。”
闻人瑟绝笑的像淬毒的红花,“当然有,可以给甄嫂子养养眼,人家爱看,那能如何呢?”
楚弋默默握紧拳,讥笑:“……只有你这种不思进取的人才会在意女人的评价。”
“起码我有这个机会,不像你,站我边上她都瞧不见你,你在不在意又如何呢?”
闻人瑟绝笑眯眯地把楚弋气个半死。
闻人瑟绝以前是不关注外貌的人,否则怎么会衣裳鞋子全都乱套?
但现在他发现容颜真是一把好镰刀,有时能当钩子用,有时能当刀具捅进人心里。
楚弋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不就坐实他在意外貌在意甄有钱了吗?
绝对不行!
楚弋不屑一顾地勾起唇,“没关系,风平浪静时,就需要你这样的美人愉悦大家。”
“遇到危险,我自会与她并肩作战保护你。”
就很用意险恶。
闻人瑟绝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忘了跟她并肩的是月上弦,轮的到你?”
楚弋:“……”
楚弋沉默了,闻人瑟绝也不愉快。
楚长老呷着茶看够戏,这时才悠哉悠哉接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争的是正室和妾,原来不是,是小四啊。”
一句话让两人双双破防。
闻人瑟绝:“长老多虑了。”
楚弋:“呵,你老眼昏花?谁争了?”
楚长老笑而不语,他内心麻木,不明白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能扯到甄有钱。
“我们来九曲朔州的目的只是进行魔渊开启的考察工作,帅郭即便有何猫腻也无关大局,何须在意他?”
这话也没错,帅郭身上的隐晦龃龉,无论如何也无法影响历史的推进。
楚弋却仿佛被烛九附体,神色一肃,严肃“教育”楚长老道:“长老你忘了,宗门教导我们出门办事要谨慎小心、事无巨细,不能放过任何异常,否则很可能马失前蹄、前功尽弃”
“你这样随性的心态注定干不成大事,建议回宗门再造,说不定还能寻到人生的春天,找到道侣。”
楚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