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弦没像真实回忆中那样不管不顾地报仇,最后不敌逃走。
他脚步生根般扎在原地,声音嘶哑冷寂,充满冰冷的恨意,“你是谁?”
“你想知道吗?”ta的声音听不出性别,听不出任何特色,跟器灵那样的合成音很像。
月上弦机械性点头。
“跟我来。”ta拉住月上弦的手,往燃烧地皮的烬夜大火中走。
高温越来越近,能将人烫化。
ta整个身体没入火焰中,只差最后一步,月上弦便会被点燃,这意味着沉沦致死。
他停住了,“你是谁?”
ta轻柔的力气猛然变得极大,声音蛊惑,“来啊,进来我就告诉你。”
月上弦身体纹丝不动,翻手折断了ta的胳膊。
一声凄厉的叫声,眼前的异火和手中的断臂化为乌有,月上弦从幻境中脱离。
他睁开眼,手里还捏着随手接住的镜面树叶,纹理栩栩如生的叶片倒映着他半张脸,眸中血丝红艳。
月上弦翻过树叶,看见自己的另一只眼,那只眼只有冰冷的银白。
他盯着它没有动,半晌,镜叶中的眼球微动,白色眼睫微垂,爬上讥讽。
月上弦听见自己冷冽说:“你真的希望妹妹回来吗?”
“当然,她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月上弦又说。
银白眼睛微弯,有些诡异,“妹妹回来了,烛九怎么办呢?”
月上弦:“……我会帮她找到合适的尸体,总有去处。”
银白眼球眨了眨,“是吗,你真的觉得那时自己还找得到她么?”
“你真的确定她会一直在你的生命中么?”
“大乘期都无法识破她,凭什么你可以?因为你与她的身体有双生子血脉的感应羁绊。”
“但假如没有呢,她会变成一个又一个陌生人,即便站在你面前,也仅仅是擦身而过。”月上弦的声音违和地高昂几分,最后归于幽静。
“就像风止意和沧孑一样,他们爱之若狂,恨入心扉,可昨天丝毫没有认出她。”
“你真的……比风止意和沧孑更特殊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