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以后只要依旧离她远远的就行了。这三年还不是这么过来了,后面三十年,也能这么过去,只要她快点儿离开就行。
她一个人走也罢,带卓兮走也罢,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了,自己管不着。
但子安,她带不走。
除非,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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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胧眸内闪过寒光,掷了酒杯,直接托起酒瓶抬手就往口中灌去。
辛辣入喉之后,他胸中郁气并无纾解,反而在体内膨胀起来。
她,今夜陪卓兮去了吧?
哼,身材那般瘦削,有何留恋的,也就那傻狗中了蛊毒般贪那一口吧。
夜胧垂眸看向自己胸襟腰腹处,心中躁意更甚。这三年受得伤深深浅浅不计其数,自己并未太过留意,只是今日,她仅看一眼便似骇到了……
有那么恶心吗?
夜胧拧了拧眉心,又灌了一大口酒,欲咽下去之时,却见侧屋檐之上趴着一人,正探头向下看来。
“喝……喝酒呐?”木青与他视线对上,尴尬笑笑。
夜胧面无表情将酒咽下,淡淡“嗯”了一声。
“子安睡了?”
“嗯。”
“今……今夜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啊!”
“嗯。”
见他不太愿搭理自己,木青讪讪一笑,索性在屋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头枕在手后,看向夜空,叹了一句:“此处视野不错,观星赏月,若佐以美酒的话……”
她向下瞥一眼。
夜胧提起酒瓶就咕咚咕咚痛快喝了几口,然后将瓶子整个翻转过来。
一滴都没了。他意思很明确。
木青叹口气,收回视线。
不给喝拉倒,小气死了。
两人静默,不再出声。
夜胧遥遥看着屋檐上之人,月光似给她周身镶了一层银边,垂落的白色衣角被微风吹拂着,整个人仙袂飘飘。
他心里越发不安,有个声音告诫他,离她越远越好,这样可以避免再次受伤。
“夜深了,回去睡吧。”夜胧起身道。
“嗯。”木青朝他笑笑:“你进屋睡吧,我再待一会儿。”
“随你。”夜胧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木青转回头,嘴角扯了扯,勉强笑了笑。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心平气和地沟通了。
不是看不出他的防备,他的逃避,他的纠结......可她心里清楚,这些都怪不得他,是她自己将那样一个温柔可亲之人变成现在这副冷漠无情的模样的。
是她伤他在先。
月光怎么这么亮。刺得眼睛疼。
木青烦躁地将一片衣袖覆在面上,试图掩去眼里的热意。
熟悉的气味再次近身之时,她愣了愣,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
“卓兮呢?”那人声音有些哑。
“不......不知道,可能睡了吧。”她面上仍覆着衣袖,声音有些闷。
那人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你不去睡,卧我檐上做什么?”
“......我住隔壁,各占一半墙头,也,也不全算你檐吧......”她小心翼翼答道。
夜胧语气不善道:“哪来的怪癖,有床不睡睡屋檐,你这是离群索居久了,不知基本礼仪了吗?”
话一出,便有些后悔,果然,那小人整个身子似颤了下。
木青慢慢起身,将衣袖放下,垂着头回了句:“知道了,这就走。”
她这种温顺的态度让他没来由地恼怒。
“你想带子安回东海?”他忍了许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
“......嗯。”木青默了默,承认道:“晏玄也想他了......”
夜胧突然暴戾地擒住她小臂捏紧,低吼道:“之前果然是在忽悠我!你明明说不会跟我抢的!真是个恶心的骗子......”
“不是......”木青低声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