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眯起眼睛,这又是玩儿的哪一出?
他原以为殷念会直接上剥皮抽筋呢。
毕竟她看起来不像是那般好耐心的人。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朋友就是朋友,有什么好起誓的!”有人满脸惊恐的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一个人有多心虚,只有自己心里才最清楚。
而方才还好言好语说着的殷念骤然变了脸色,“动手!”
辣辣和百变一左一右摁住这人,剔骨刀毫不留情的刺入,几根肋骨就被侧牙一勾生拉了出来。
没给人一点点反应的时间。
殷念手起刀落,厉声道:“下一个!”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下个被百变扼住咽喉的人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又诈死躲在暗处,每次有什么大战冲突都心安理得的不出手,一身细皮嫩肉怕是早就忘记了在刀口下舔血的滋味儿了。
一排人在那还淋着血的剔骨刀下战战兢兢的开始对天道起誓,此刻的他们无比想念之前在南区被抓的那几个时辰,虽然受辱了些,可至少人家看在元辛碎的面子上不敢下死手。
但殷念却是来真的。
他们脑子里一团浆糊,起誓时说的话也都是磕磕巴巴。
温香与林武在旁边看着,血液都凝固一般,唯有那白胡子老头还在犟,“你可不要小瞧他们几个的情谊,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人能一样?”
打烂他嘴的是这几人发完誓后突然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只见这几人身上的衣服和长着黑花的那肌肤处处都发出令人牙酸的腐灼声,滋滋还飘散出肉香来。
他们的肩膀,心口,无一不开始溃烂。
发疯一样的去摘那一朵朵的漆黑花朵,可黑花又源源不断的生出来,源源不断的痛苦,让他们伸出手指将自己皮上的肉剐掉了一层又一层。
余仁‘蹭’的一下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了,旁边段天门的弟子们嘴角忍不住抽搐,有些年纪小的弟子闻到了烤肉焦香,忍不住弯着腰就将吃进去的餐食全都吐了出来。
余仁:“竟真的一个将他当朋友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