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莹用力的点头。
“其实这个剑法一直都很好的被保留下来了。”景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亲眼看见这个剑法的时候,“只是保留下来了也没有用。”
“在这世上,有些剑法,生来就是为那么一个人而准备的。”
除了她之外,其他任何人用都是没用的。
十二剑同时从阵法中拔出来的时候。
殷念之觉得压力排山倒海般泄来。
她轻笑了一声。
还好之前就已经化成了虫身。
一层又一层的紫胶镀在了她身上。
不然恐怕是现在就要被那些剑气所伤了。
十二柄剑在她手上被如臂指挥。
天空上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雷云,霜雪雷电,风沙走石。
无不在她掌控之下。
随着景泱轻轻一声:“去。”
这些长剑互相配合着朝着殷念刺过来。
殷念之觉得来了一张无法躲开的天网,那密密麻麻的攻击竟然全无死角。
“既然躲不开了。”
殷念眼睛明亮,反倒是撞着那剑光而去,“那就硬抗。”
“看我不折断你的剑!”
身上的足肢开始暴涨,瞬间就在空中砸出数钱声的剑响。
好不容易习惯了她剑上的寒霜,可殷念发现,其他的剑却又各有不同。
有的剑炽热,瞬间就将她的足肢斩断烧焦。
有的剑缠绕雷电,震的她半边身子发麻。
更令人觉得棘手的。
是时不时就会持着最后一剑靠见她心脏处的景泱。
殷念轻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很用心的想要杀了我啊。”
景泱不语。
视线黏在她的紫胶上,没有片刻迟疑。
“我还以为你会问呢。”
殷念的足肢卷住了她的长剑。
但她的足肢有限。
缺少了一臂之后,足肢的数量至少少了四分之一。
很快那尖锐的足肢就在对面景泱爆发式的灵力攻击下,被锋锐的剑给割开了。
可那又如何。
殷念的足肢瞬间再生。
血肉翻涌间,血腥的暴力美学下,她像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长生,不死。
“我身上的紫胶,你不觉得熟悉吗?”
“不想问吗?”
“你要是问我,我可以告诉你哦。”
可谁知道迎来的就是凌厉的一剑。
她的嘴差点被景泱给削了。
景泱冰冷的眼眸夹霜带雪,“那些都不重要。”
“杀了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说谁,他已经死了。”
“别说是紫胶,就算你用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出现,我也照杀不误。”
她没有多余的怜悯。
也没有柔肠百结的伤感。
更不会将谁当成谁的替身。
“他是无可取代的。”
“你要是觉得这样能动摇我的决心。”
“那你就错了。”
景泱一脸厌恶,“你在我面前提起他,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她没有忘记。
六翼是怎么死的。
比挂在城墙上的那颗头颅更加惨烈。
她听那些虫族说了。
他是熬的只剩下一层皮死了的。
就算是这样死了。
凌天也不曾放过他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