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经想起来了一切,想起吗漫长的时间,毫无希望的等待,多少个日夜梦到她后生死皆不见人的空落寂寞。
可当他终于赌上一切见到她时。
脱口而出的竟只是这四个字。
好似,他那些漫长的日夜,不值一提。
阮倾妘右手微微蜷起,轻声回了句:“是啊,好久不见。”
“老头子画画的手艺不行。”
袁澈半坐起身子,过多的记忆令他神经胀痛。
但即便是这样,巨大的欣喜依然填满他的胸膛,像是踩在云端之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阮倾妘不明白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起来了?”旁边丁婆婆虽然很不想打扰这两人‘叙旧’。
可奈何现在情况特殊。
她只能硬着头皮说:“现在情况特殊,不如我们先……管管外面的事?”
阮倾妘神色不变,“自然。”
袁澈挑眉,他只是想起来了作为元车时的所有记忆,可不代表就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阵中的时候。
他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包括殷念和元辛碎因为核心堕落匆忙出去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他们回来了吗?”
他侧身问丁婆婆,刚才那黑雾反噬,呛得他口鼻溢出不少血来,袁澈看上去有点在意,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记把自己的脸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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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婆婆觉得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再换身新的。
“没回来。”
“通讯灵玉呢?”阮倾妘追问。
丁婆婆继续摇头:“也没有消息。”
阮倾妘皱起眉头又很快松开,“我去外面找她们。”
她的双刀随时准备着出鞘。
阮倾妘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袁澈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她就想快点解决外面的变故。
脚下生风,可手上却一重。
刚往外走一步。
身后那只手几乎不经思考猛地伸出拉住了她的手。
这一拉根本没给阮倾妘思考的时间。
她诧异的扭头,对上了袁澈带着一点慌张的神情,他急忙从原地站起来。
“我,我跟你一起去。”
那只抓着阮倾妘的手非常用力。
他根本没有一开始展露出来的镇定。
骤然拿到回忆。
对袁澈来说,那漫长的寂寞和等待还如影随形,最后一战他死的惨烈,那种即将不知还能不能等到她的恐惧也依然拽着他灵魂颤抖的余韵。
他不想被丢下。
大概是担心阮倾妘像以前一样总是拒绝。
急忙说:“我能帮上你……”
可说完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年纪。
他可不是以前那个献族族长了。
虽然从混沌藤那边吸取了不少力量,可对比他以前的力量,那现在还是不够些。
袁澈的脸色瞬间就垮了。
没想起来的时候他就挺嫌弃自己的实力不够强的了。
现在更嫌弃了。
“我有很多阵法可以帮上忙。”
“虽然我现在并不是主修精神力了。”袁澈脸上并没有因此露出遗憾或者是愤懑的神情,不管是修炼灵力也好,精神力也好,他都有自信能做好,只是现在他缺少的是时间。
“但是我还记得当年献族很多大阵。”
“献族阵法多而杂,我看现在保留下来的大多都是攻击类的阵法。”他倒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当献族越来越弱势,走下坡路之后。
防守类的阵法和别的偏门阵法。
都比不上攻击型的阵法更能震慑他人。
一来二去的。
保存下来最多的也就是攻击型的阵法了。
就连元辛碎也是。
他最擅长的两种阵法,一种是杀阵。
另一种则是在大战时常用的,给所有人提升速度力量的辅阵,但这种辅阵本也是从攻击型阵法上延伸出来的。
“母树领地里的人还没有出现奇怪的变化吧?”
大概是很怕阮倾妘不带他一起。
他说的又急又快,仰头指着天空上那巨大的双重防御阵法,“应该是因为有母树的一重护罩还有元辛碎的一重。”
“只要用阵法护罩,就能稳定住情况。”
“元辛碎用的这些护阵,都是高级大阵,现在领地里大约只有他一人用的出来。”
只要是修炼的人都能用灵力凝出一层护罩。
但那和专门用阵法弄出来的护阵完全是不一样的东西。
护罩可挡不住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这里有不少普通护阵,只要是修炼精神力的人,想必都能用。”
“我可以教他们。”
他在展现自己的‘价值’。
阮倾妘还没说话呢。
旁边丁婆婆就疑惑开口,“那你不是留下更好?在这里教别人用针就好,跟着阮首席出去,你还怎么教。”
袁澈:“……”
他朝丁婆婆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
天赋能力什么的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