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残忍与否。

唯有跟人才能说残忍，对畜生而言，屠戮个干净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可惜，还有不少时代的人，因条件所限而难以为之。”

朱棣微微叹息。

如大汉年间，虽国力强横，但没什么出海的条件。

不是谁都能跟汉高祖一般，有着仙人大量的奖励，能够肆意挥霍的。

真要强行将大量的钱粮都用来出海，那恐怕自身便会先乱起来。

“那也的确是无能为力的。”

“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会留下隐患，咱相信，他们都会留下旨意。”

“不知道有这么个敌人的时候，或许会放任他们成长，甚至于可能像唐太宗一般，享受着他们的朝贡。”

“但知道了这么个敌人的存在，知道他们往后会对我大夏，对我泱泱大国造成那等威胁之后，他们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会坐视周遭威胁做大而置之不理，甚至还多番赏赐的，你说对吧，李二？”

老朱笑着道。

李二：“……”

要说这段时间来明悟最深的人，他应该算是其中之一了。

从前，他会享受万邦来朝的感觉。

他很是大度的将铸造兵器、种植粮食的技术以及种子，都毫不吝啬的传给了周边讨得他欢心的小国。

现在他明白了这么做的隐患。

大唐强盛之时，自然无事。

纵使他们得到了那些东西，也依旧不敢挑衅，不敢生出丝毫的野心。

可一旦中原王朝内乱势微呢？

王朝更迭总是会发生，这是难以避免的。

没有任何一个王朝能够一直绵延下去，纵使代代皆是明君，也依旧会出现这样那样难以解决的毛病。

只要王朝衰落，关外的那些小国就能够凭借昔日他赏赐的东西，来袭扰中原，甚至是入主中原！

“无忌，朕这些年可能真的有些太过懈怠了，沉迷在天可汗的称呼里，竟是险些铸成大错。”

“你说说，朕赏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