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坤苦笑说道。
数日之前,云荒妖族在南域有一番动作,凭此来应付大魏王朝的南下问剑。
先是坐镇界关城头的两位妖族绝巅巨头,胡图、黄狮,率领麾下妖族离开界关北上,去往憾山城助拳,而云荒剑修云集而来,越过界关,御剑北上,摆开架势,撂下狠话,要与大魏剑修一争雌雄。此外,还有一位妖族绝巅巨头悄然进入南域,坐镇青秀、白圩两山,防备三教祖庭浑水摸鱼。
然后龙族两族修士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这座空无一人的界关,将南域与云荒彻底隔绝开来。
换句话说,此刻的南域妖族成了孤军,问剑输赢,各自本事,生死一事,听天由命。
蛊雕想了想,对敖坤说道:“六位妖族绝巅巨头,数以万计的云荒剑修,千百万云荒妖族大军,就是三教祖庭都不见得能轻易啃下这块硬骨头,就凭那一座小如弹丸的东荒?”
“瞧不起那位年轻帝王?”
敖坤摇头说道:“风起于青萍之末,浪始于微澜之间。讲道理,两座天下都觉得那位年轻帝王赢面不大。说直觉,我瞧瞧觉得那位年轻帝王胜算极大。”
“比起三教祖庭,那位年轻帝王光脚不怕穿鞋的,实在让人头疼。”
蛊雕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大道折损的黄祸,身死道消的九头虫,还有两位死于非命的妖族绝巅巨头。每每想起界关城头的那场问剑,我就要发一身冷汗,心有余悸,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还是你敖坤胆气盛,敢与那位年轻帝王与虎谋皮!”
敖坤轻叹说道:“原来你也觉得那位年轻帝王能赢啊!”
蛊雕沉声说道:“莫要忘了,东荒不仅有那位年轻帝王,还有一个杀力更高的大剑仙闻溪。”
敖坤先是点头,随即摇头,说道:“闻溪是不会出剑的,至少不会再南域递剑。”
蛊雕皱眉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大魏铁骑还没有底气问剑整个云荒妖族。”
敖坤轻笑说道:“倘若闻溪在南域递剑,那么我与那位年轻帝王的约定就成了一张废纸。到时候,我非但不会替那位年轻帝王守着界关,还要落井下石,将大魏铁骑赶回东荒。身在云荒,心在天下。我敖坤虽然比不上魏帝陆啓,勉勉强强的,也算是枭雄人物,所以我允许那位年轻帝王搅动风云,让我从旁得利,却也不想那位年轻帝王真正崛起,逐鹿天下。”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