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娘子,你打什么主意,提什么条件?”周芸贤思忖片刻,“行,回家再说吧。”
沈江姩不再言语。
周芸贤突然眸子一沉,耳语道:“今日睿王约我喝酒,说你和太子有染,与我说若我在御前揭发太子染指臣妻一事便助我官复原职,我原愤怒至极,看见你老实在燕府做衣服,我就熄火了,你哪里会背叛你的夫君呢。”
沈江姩听见此事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她决计不能叫这五日之事东窗事发,以免给宋煜带来灾难。她不准任何人伤害或者诟病宋煜。
“你不要妄信谗言。太子看得上我,我不就帮你求情官复原职了?还需要睿王插手?”
“你还不知道吧,你家案子重审了。”周芸贤说,“太子和睿王相斗,恐怕你父亲知道什么内幕。只怕和睿王相关。我还以为太子真因为你重审你家案子呢。以为你能帮为夫呢,空欢喜一场。”
沈江姩恨之入骨。
杨姗见周芸贤小声和沈江姩说着要回府看伤的话,当下热络道:“周大人,不麻烦的,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势,这回去贵府邸还得一个多时辰,不能疼一路呀。”
周芸贤推让道:“不用不用,不严重,我家姩姩坚强,不娇气的,抄家问斩都能扛得住,别说是手臂受点小伤。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回府再处理。”
沈江姩当下恨不得将周芸贤置于死地,他如何可以这般拿她的伤心事和别人谈笑风生。
在杨姗和周芸贤推让期间,燕青的属下在燕青耳边说了句什么,燕青脸色大变,倏然间亲自起身朝着花厅外迎了去。
杨姗问那属下,“少爷脸色肃正,出了什么大事?”
“禀夫人,少主从东宫下来将军府邸了。”属下说。
一言毕,便见院中将军府的家仆纷纷跪下。院中竟一时没有站立之人。
燕青躬身将那身穿蟒袍的清俊男人请入厅来,用衣袖扫了扫座位,“兄长,请上座。”
宋煜进厅,将拎在手里的箱笼搁在几上,环视众人,但见众人对他躬身行礼,在周芸贤身后看见了那扔下项链不辞而别的小娘子。
她眼尾红红的,一手轻轻压在另一手臂,被压着的那条手臂微微曲着似乎伸不直,他突然心下一紧,记起她光着被自己拥在怀中的时是那般信任和依赖他,如今却不朝他投来半分视线。
沈江姩垂着眼睛没有去看宋煜,原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了,哪知在这个她摔断手臂,被丈夫训斥摔跤摔的不得体的傍晚,又见到了。
他照顾完他的侧妃了?他来找她这个害他侧妃失去做母亲资格的坏女人报仇的吗?她希望他不要凶她了。她今天……又不行了。
“不知兄长今日会过府,没有备下酒菜。弟疏忽了。”燕青问道:“不知兄长过府,所为何事?”
“找你有事。”宋煜说,“有话要问。”
燕青问:“急事吗?”
“急。”宋煜说。
燕青面庞一红,兄长他多少有些不内敛了。这八成不是找他的吧...周夫人才前脚刚到,兄长后脚就跟来,黏黏糊糊的,实在让他意想不到,兄长居然是这样的...黏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