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日由云端跌落,惨不忍睹。
想到他的伤,想到那人可能是她的姘头,仇恨的怨愤与妒忌的怒火交织,令他心情愈发烦躁。
可他因愤怒微红的面颊让萧绾柔会错了意,顿时面若粉桃,“母妃说会为我请医,很快,很快便能有孕的。”
这一句是她撒了谎,声音极小,羞涩地眼帘泛着秋波瞥向他。
顾言知怎会不知她暗示之意,但他只想知道萧绾柔有没有哭诉受冷落的委屈而已。
至于生子么?生一个与她一般蠢钝无脑的孩儿出来对谁有益?
他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生子极苦我不忍你遭此大罪。”
此言叫萧绾柔心中生暖,眼中泛起水雾,正欲感动顾言知话锋一转,适时堵住她的嘴。
“熙月还小,你莫要与她计较,我爹娘与母亲…”
萧绾柔及时打断他,讨好道:“夫君放心,从前是我不懂事,日后必当好生侍奉,夫君莫要听人谗言,我一直都十分孝顺的。”
顾言知怎会不知她的歹毒,还是象征性地伸出手,轻轻抚摸早已令他生厌的脸颊,“如此辛苦你些,莫要亏了他们。”
毕竟如今没了俸禄,话还不能说绝了。
顾言知对养父母心中也是有怨气的,若不是他们哭闹着去沈家,自己也不会被过继,更不会多年来过着穷酸凄苦的日子。
不过,这段时日给那二人的教训也该是够了。
他倒在榻上,眼睑微合,享受着萧绾柔对他的小心伺候。
回想方才正与宜王详谈开设粥铺,皇后差人特意嘱咐,为太子扬名多加几处也无妨。
宜王自是大怒,那身处高位的二人贪得无厌,连累他也心情不佳。
倒是那云姓女子。
他忽地睁开眼,想起一人,便是叶浅夕的母亲。
叶家祠堂里供奉的牌位虽用布遮盖,但隐约间看到了一个云字。
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事,若浅夕的母亲真是大洲第一富商,那他…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萧绾柔心中生蜜,沉浸在他肯与自己亲近的遐想中,正欲搭话顾言知突然问她,
“对付她,你可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