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与蒲月命运相同,自幼无父无母,已过双十之年,大好年华都浪费在了治病救人上。
虽说按照母亲的意愿,女子不易过早成婚生子,但像她这般年纪较大的姑娘实在是不好嫁。
卿染眨垂目,虽有些沮丧但也并未伤心,听她安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误会了,忙红着脸解释,“什么呀阿月,我是为你寻的。”
听到此话,叶浅夕呆呆的,懵懵的,不知该说什么。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风息竹行至门边,无意听到二人所言,怔愣在檐下,这是何意?
檐角滴下的水珠落在肩上,直至浸透衣裳,那一点点的湿意仿佛淋进心间才仿佛明白过来。
听人闲话实非君子,他又十分懊恼自己的所为。
本想离去,但见屋内无声他才缓缓抬步上阶,木讷地敲了屋门,道:“阿月。”
叶浅夕听到敲门声,才回味过来,有些庆幸要他做兄长而非其他。
有了这种想法后,面对他就不会觉得羞涩难堪。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卿染的脑袋,用口型告诉她,“自己没有成婚的打算。”
等整理好情绪,才转身去将门打开,唇角微弯,欠礼道:“息竹大哥。”
风息竹又愣在当场,知她是误会了,方才失言彻底成了兄长。
他僵直着身子,抿着唇,“月姑娘,日后不必如此客气,唤作息竹便可。”
不能让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就这么疏远了。
卿染自是不好意思见他,趁他二人打招呼的间隙匆匆离去了。
叶浅夕想到方才二人交谈,心下有些发虚,不论人长短是母亲常日挂在嘴边的,怎么就忘了呢。
“息竹公子,男女有别,还是尊重些好。”
屋内静谧,许久,传来一话,“月姑娘,在下方才对卿染姑娘只是推搪之词。”
本着不能让她误会,不善言谈的风息竹还是解释了这一句。
“…”
他跟自己说这个是做什么?叶浅夕不明白,一双眸子带着疑问,忽又低下眼帘。
风息竹立于门边,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小女子垂着脑袋,乌云绕髻,长睫如蝶飘逸飞闪,秀容玉脂娇俏万分,旨在丧期,身着素雅,此番又怎能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