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子交谈当真不如男子果断,但他始终有耐心,于是进一步解释:“卿染姑娘有意为在下说媒,可恩公先去不满一年怎能说娶,因此才说此推脱之言。”
如此明白的话语,叶浅夕明白过来,心中动容,眼底染雾。
一个陌生男子竟能为父亲丧去而守,顾言知那厮与父亲相伴八年,竟毫无人性迫不及待停妻再娶,当真悲哀。
她的心思风息竹亦是猜到,压下莫名的烦愁言归正传,“阿月可知,唐罡唐大将军?”
叶浅夕声音低低:“知道的。”
“在下想请姑娘,去替他诊治。”
她迅速修整好情绪,抬首望他,蹙着眉。
“我知道姑娘从不为男子看诊,属实有些为难了。”
叶浅夕想了想,道:“我可以去瞧瞧的。”
她笑着,眼神里藏着其他意味。
风息竹知她意,“诊金…”
“唐大将军战功赫赫,名震四海,人人敬仰,我能有幸亲睹其威为其诊治怎敢收取酬劳,我不与男子看诊,所以这为难之事可是要讨个大人情的。”
她依旧笑着,如花如月,似娇似媚。
可她的眼睛如此干净纯洁,更不能让人有一丝遐想。
“你得告诉我为何要去看诊。”叶浅夕的眼中闪着你休想瞒过我的意味。
风息竹并未打算欺骗,但有些事不能如实相告,他不希望叶浅夕卷入争斗。
他垂眸思索着,“唐大将军亦是叶大将军的故友,我与三殿下有些牵扯之事,他便命我请姑娘前去诊治。”
这是实话。
听到他说与三皇子相识还是让叶浅夕有些吃惊。
看出她在斟酌,风息竹不忍勉强,“阿月若是不愿…”
“我愿意的。”
“只是我不明白,唐大将军是大洲重臣,又是三殿下的亲舅,为何要寻民间医工去诊治?”
她当真生了玲珑之心,聪慧过人,可若是告诉她燕南之疑,怕她会有危险,亦不愿提及她的伤心事。
可此事寻旁人实在信不过,他会保她平安但难防有心之人。
“唐将军至今未愈,是有人不愿意让他好起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