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叶浅夕一两银子也不想付。
上回入宫许是就不知觉的走入棋局中。
樊三存劝她,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利往,何论高座之上的帝王。
既是陛下惦记,不放出点血来,怕是不好交代。
若是陛下以叶仲舟谋逆假死的欺君之罪查抄叶家,只怕免死金牌留命不留财,虽说只是揣测,但也不得不防。
叶浅夕想着,与陛下的交易不能悔,便待匾额送到,便让樊掌柜离开上京。
樊三存又将那封信的下落告知叶浅夕。
离开药堂后她又去了叶宅祠堂,不能亲去祭拜父亲只能抱着牌位泣泪半宿。
回到仁和堂时,已过丑时。
烛火俱灭,四幕皆寂,她在院中驻足久望至夜凉浸骨,才肯挪步回房。
烛火刚点燃柳清婉披着衣衫来寻她。
屋内气氛压抑,二人均闷闷不乐,柳清婉眼眶微红,可以看出她也刚哭过。
“清婉,这么晚了为何还不歇息,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叶浅夕举着烛火,伸手拂去她腮边的泪珠,引着她落座,亦是忍不住哽咽。
“阿月…”柳清婉杏目含泪,欲言又止。
瞧见她一身男装,关切道:“阿月,你怎么又换了男装,你也出去了吗?瞧瞧这发髻也梳歪了。”
叶浅夕惭愧:“无事,我只是出去透透气。”
她的声音有些嚅嗫,显然为今日听到的事而难过,甚至怀疑父亲究竟有没有故去。
见她情绪不佳,柳清婉并未告诉她自己的烦心事,也没有告知她卿染与叶里见面之事。
只问道:“阿月,你怎么了?”
叶浅夕调整好呼吸,小心地问:“清婉,你可记得去年八月至九月府上有没有从外乡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