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柳清婉认真地想着,须臾,她才道:“我爹也有不少同僚学生广布四海,来往信件也是不少,实在不知你说的信是哪一种?”
叶浅夕想着那封信既然是秘密送出的,连唐将军都不知晓必然不会经驿站,她又问:“那来往的商贩,或是有无生人往府上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柳清婉垂着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我并不知,那很重要么?是不是与我父亲蒙冤有关?”
说着她的眼泪又开始打转,叶浅夕扶住她颤抖的肩头,轻声安抚,“没有。”
风息竹告诉她,柳尚书并非因燕南之事被抄家,不管是何种冤屈,只要人还活着总有一日能昭雪。
人走后,她立于窗前,对面便是那人住过的屋子,想到他的字字箴言,不知能否给他写信。
提起笔来才想起,他根本没有告诉自己去往何处。
故人不来,梧桐影尽,此夜漫长注定不眠。
日暮又升,卿染昨夜辗转难眠索性起的便早了些。
她将叶浅夕的屋门打开,望向榻上的人,轻手轻脚地来到榻前,欲伸手却被她浮肿的双目惊得一愣。
要知道除了得知师公离世,她哭了三日后再没见过这样的她。
心中惊叹又心疼,取来消肿的膏药为她小心地擦拭着。
叶浅夕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刺激得醒了过来。
卿染索性将她拉起,望着她眯缝的双眸,语气略带责备,“阿月,昨儿个将军府走水,我看你昨夜丑时已过屋门还有响动,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叶浅夕晃了晃脑袋,鼻音浓重:“原来是将军府啊!昨日我回来时看到些许火光,必然是丫鬟仆子不小心打翻了烛火,还好我绕远了些回来。”
否则真赖上她可说不清。
“不是你就好。”
“府内可有人伤着?”萧绾柔是死不了,下人恐要遭殃了,叶浅夕躺回榻上,闭目让药效快些吸收,便能出门去。
“并无,听说林氏以偷盗的由头被扭送官府。”
卿染想不通,“那林氏从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