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连无寻也看出来,叶姑娘这是为卿染伤怀。
“他们两个是何时在一起的,我竟一点也不知。”
蒲月没见过那位公子一时插不上话,柳清婉接道:“是啊,卿染姐姐整日也不出药堂,除了坐诊便是在和逸居教孩子们识草药,打理账目还要去粥铺查看,根本无暇,叶里公子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现在纠结于二人是何时勾结已然不重要了,风息竹转而问向柳清婉,“柳小姐,你那日可有听到那二人说了些什么?”
柳清婉摇了摇头,“那日我遇到了广安侯府的世子,为躲避他,我匆匆看了一眼卿染,就只看到她与叶里公子在说话,但卿染有些奇怪,我看她好像是哭过了。”
那时,她猜测是卿染对叶里公子暗生情愫,遭到了拒绝,并未多想。
后来因种种事将此事忘却得一干二净,忽而,她转首对着那主仆二人道:“是我没用,我没有早些告知几位,明明知道叶里公子不是大洲人士早该防范的。”
说着她掩着帕子擦了几滴泪,内疚不已。
叶浅夕失踪后,明明众人焦头烂额,都在多方寻找,唯有她出门不便,只能留下照顾和逸居的那些孩子,并未注意到卿染的异样。
叶浅夕微微抬眸,伸手将她腮边的泪珠轻轻抹去,“若是她有心背叛我们,是怎么也防不住的。”
她没想到平日里为人和善,心思纯良的女子竟也会为了情而背叛她们。
“可是…”柳清婉被她这样安慰,心中更是愧疚难安,叶浅夕是他的救命恩人,此恩尚未偿还,又因自己疏忽损失了那么大笔银子,叫她怎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好意。
风息竹第一眼见到卿染就觉着她的样貌不是大洲人士,他慎重思考后,才道:“卿染姑娘或许也是北狄人。”
而叶里也是,说不定并非为情。
蒲月最先掉下眼泪,搂着小姐的手跟着一同颤抖,“她怎么能?”
从小一同长大,情如姐妹,云惜灵一手教养的弟子,众人都在寻找小姐时,她却趁人之危。
可这些话她始终没有说出口。
因着此事特殊樊三存并未惊动官府,若是惹得百姓纷纷来钱庄兑换银两只怕他的钱庄会引起混乱。
如今看来若是真的报了官府,落得个私通敌国的罪名可就糟了,毕竟运走银子的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