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那菩萨是他杀过的人,便扑上去,摇头晃脑,扳菩萨的肩膀,冰凉凉滑溜溜、像雨打的墓碑,小小的案几震动一下,木造的小腿颤颤巍巍,难以承受大厦将倾。
“我本来就是当大帅的命!”
他吵吵嚷嚷,却不知是在对谁大放厥词,“这个位子是我自凭本事夺来的,不是你这不开眼的菩萨赏给我的,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该当这个大帅!想弄死我的人都被老子先弄死了,现在,再也没人杀得了我!”
砰!
“啊!”
——陡的,那黑洞洞的窗子突然一亮,原是外头接连放起了礼花来,那焰火惊人、一飞冲天,一时之间,只将四下映得亮如白昼,又仿佛惊雷一闪,暴雨将至。
砰、砰、砰!
那礼花的声音好大,想来也是,梁显世大约没有再说话了。
是时,火树银花不夜天。
霍老太太立在檐下,只管搀着梁延说道:“阿延,祖母年事已高,唯一的心愿便是盼着你能早日成家立业。你如今可有中意的姑娘吗?若是有,便说出来,祖母替你说和去。”
梁延勾勾唇角,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