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妻子想看自己的夫君为另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千里奔走呢?哪怕是个死人。”
“她写信给你,是想劝阻?”
曹易钧笑笑:“如你所说,立场不同,她想借我之立场做几件事,好阻拦曹子行。”
“那你阻拦过吗?”
“为了他好,出手干预过几件。”
夏昭衣想起几件过往,点了点头,抬手抱拳:“至屠之事,多谢告知。”
“不必言谢,”曹易钧的笑容浮起几分自嘲,“北元狗辈犯我中原,人人恨之。”
夏昭衣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沉冽和苗忠海回过身,夏昭衣抬眸见到他们,弯唇笑了下,转身关门。
“等了多久?”夏昭衣过去问。
“我刚来没多久,今夜不太顺利,他们二死三伤,暂无法得知两名死者中可否有那位医者。”
“活着的三名受伤者,都在我们手里了吗?”
“嗯。”
夏昭衣微笑:“那便不叫不顺利呀,你难道还想要五个都活捉?”
沉冽也笑:“嗯,因为听人说,牧亭煜审人很厉害。”
夏昭衣扬眉:“你是在变相数落我吗?”
“……并非,而是在夸你知人善任,识人惟才。”
夏昭衣被逗笑,转头看了眼雅间的门,轻声道:“走吧,我同你说说,曹易钧跟我说了什么。”
“嗯。”
他们入住的客栈就在斜对角,走去不到二十步路,两人却慢慢悠悠地沿着长街并肩走去,将那客栈大门留在背后。
丁凤这个名字,沉冽很早就听过。
醉鹿郭氏和定陶曹氏,两家都是千古名门,传承悠长,千百年来,两家有时走得极近,互有联姻,有时疏远,甚至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