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其确已然即将料理完当下一人便可继而救治仅剩的两名兄弟,便顾不得这边之象,慌忙迈步出了房门。
“公子,披风。”莫良跨步追出,将貂裘与我系好。
“长兄,”我如风一般奔至上官清流书房,将本是静坐沉思的他惊了一怔。
“鸣儿,你这……”上官清流见我双手血污尚未及洗去,更是衣衫因得救治受伤兄弟亦未曾更换而几近被血色侵染完全,轻轻摇头大步近前,“你呀,恐是并不得喘息一时吧?”
“长兄,那一众贼人你可有所揣度?”顾不得旁的,我必是需得将心中所疑尽告。
上官清流因我这全身上下具是自己视如手足亲人一般兄弟的血而再度悲怆,闻我言之前竟是于我面前落了泪!
我被其此举自是一惊,从不曾料得他这般清冷孤傲之人竟亦会如此重情!
一时语诘,我不知如何宽慰于他,紧咬住下唇,心内、面上皆是焦急非常,却,尽现手足无措之状。
上官清流仰头闭目数息之久,方微微侧首以袖拭去泪痕,鼻音极重低声应道,“有所猜忌,却不敢妄言。”
我深知他此时必是心内天人交战之态,却不得不提醒道,“那小妹便直言了,恐乃高坐龙椅之人。”
“鸣儿!”上官清流喝止了我,却是那眸色之中尽显悲愤。
“长兄,”我叹息一声缓下声色,“虽是我有所疑,然终是不得佐证。见长兄如此,却笃定无疑了。”
上官清流再度紧闭双眸眉头蹙起,抚于我肩头的手紧了又紧,却终是未发一言。
我轻抬手覆上他小臂,“该是不得全然皆是。却,小妹参不透,若为多方之势,怎能如此契合呼应?其等又具为何样心思?”
上官清流闻我此言猛然瞪圆双目,“鸣儿你!”随之似是自语,“是了,虽是我亦揣度乃是皇上令人前来不过做戏与旁人,却,纵然皇上有心试探,断不至如此罔生杀戮不留余地!更是,其等如何配合默契同至同去?又,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