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暴鸢这人脾性又很暴躁,经常性一个说不服气就直接上手打人,满朝大臣几乎都多多少少被暴鸢打过,甚至有时候暴鸢还对韩王安吹鼻子瞪眼。
这让韩王安很不喜欢暴鸢,很多时情甚至都不愿意带暴鸢玩。
此刻暴鸢降临,在场上下的大臣纷纷左右林立,肃穆冷森,不敢再有刚刚的恭贺喜悦。
暴鸢虎视眈眈,扫过众大臣,满朝上下,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暴鸢的老眼里没有骄傲纵横,反而是充满了失落。
曾几何时,暴鸢认为这是一种得意,但后来听说,白起在大秦朝臣里被各种排挤,被各种怂恿,暴鸢突兀意识到能被人排挤,能有很多对手,也是一种幸福。
真要混的朝堂无敌,自己也就和朝堂没多大关系了,大王就会舍弃自己。
韩王安看着下方的暴鸢,“大将军今日所来,有何事情?”
面对韩王安,暴鸢躬身道,“回禀大王!敢问这牧神庙是何来历,为何颍川境内要广开此庙?那天降甘霖背后是否有阴谋作祟?”
面对暴鸢的一键三连,韩王安脸色大怒,气恼而道,“暴鸢!你好大的胆子!牧神乃是天星正主,韩国子民能得牧神庇佑,乃是天数使然!怎的在你嘴里就成了阴谋作祟!”
暴鸢平静的看着韩王安,“大王,牧神之名,老臣从未听过,也从未知晓,但是老臣明白一件事情!”
“如果说,这个牧神当真是天数正神,那何必怕别人追究他的来历?大可以和人祖祠的那些神祇一样,每一个都从史书之中寻到痕迹本身!”
“老臣以为,举国上下,拜一个不知底细,不能以真面的神祇极为不妥。”
“倘若此神为邪神,那无异于是把韩国推向一个邪路死路。”
韩王安笑了起来,“大将军,孤且问你,没有牧神,韩国会是什么下场?无非是南阳星域被秦赵割裂,颍川朝不保夕,王室上下,沦为阶下之囚!还有什么结局是比这个结局更差的吗?”
“有!”暴鸢声调拉高了三分,“拜邪神为主,引邪神为民,邪神之民众,皆为异类,邪神之魁首,即为异主!大王应该还记得戎狄之族的下场吧!七国连横,横扫诸天,把他们一支驱逐到了星域边陲!七国的态度是杀无赦!”
“如果大王不敌秦赵,虽力战而国亡,那下场不会全死,最差也能保全富贵,秦赵两国断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韩国大行杀伐之祸。”
“可大王如果投靠异神,那韩国自此不再是炎黄部族,从今以后,韩国之民,皆为异类,异类之人,唯有一死。”
韩王安哈哈笑了起来,“若孤不能称王,那韩国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暴鸢怒道,“大王糊涂!王不可于国之上,这么浅显的道理,大王你忘了吗?”
韩王安道,“孤没有忘,但孤没得选!韩国国力渐衰,若不是牧神出手相救,韩国已经覆灭!假以时日,牧神之功德,天地可鉴,日月可明,到时候大将军再来说牧神是邪神也不迟!”
暴鸢嗤笑道,“大王看来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罢了,暴鸢不多说了,但是大王要记住,兄弟之争,尚有脸面,家中长辈尚在,兄弟不会真的要了你的命,他们最多是要伱承认失败而已,可要是隔邻之争,那就是不死不休,如果战争升级,那就不会是赵国出动一万边骑群到处骚扰打秋风了,而是百万赵边骑,百万秦锐士齐齐压境而来,到时候,他们不会给大王留下任何后路,只有赶尽杀绝!”
韩王安挥袖,“代孤送一送大将军!”
暴鸢挥袖,“不用送!以后,这王殿我也不会再来了!”
“一群是非不辨,高低不分,上下不明的阿谀奉承小人殿堂,不过是登不上台面的下九流勾栏!”
“一个把自己往死里面作,还不知误入歧途的邪神大王,接下来必然是乱刀分尸的下场!”
“我很期待,有一天大王和大王信仰的牧神被人祖祠击败时候的场景!”
“大王的太平日子不多了,好好享受一下吧,从你之后,再无韩国!”
“哈哈哈——”
暴鸢挥袖,扬长而去,烈烈声音,回荡大殿。
韩王安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的拳头上几乎青筋可见。
暴鸢这个混球,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韩王安眼神越发冷厉,心中生出了一个计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