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陷入了最后的疯狂,几乎所有人都排着队等待牧神庙的赐福。
每一个进入牧神庙的子民都受到了天霖的洗礼,愚钝的变得精明了,博学的变得更聪明,强壮的变得更巨力。
似乎天霖就是灵丹妙药,能够让所有人变得强大长寿。
然而这些人里总是有一些人保持着理智,比如说暴鸢,冯亭,冯亭的堂侄冯成。
冯成此人,少年时候不学无术是个正儿八经的二流子,后来阴差阳错认识了韩国弟子申不害,后来申君入基金会,此人顺势跟着申不害也混入了基金会。
后来在申不害的庇佑下,也算是基金会里小有名气的中层管理头目,但是此人有个毛病就是贪财,手脚不干净喜欢捞外快,这导致在受贿案里贪污腐败非常严重,这也让申不害无奈,只能把他辞退送回了韩国老家颍川。
回家之后,冯成非常后悔,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基金会的那段日子是自己混的最有牌面的日子,是自己贪污腐败把自己搞没了。
为此,冯成甚至把自己的左手直接砍掉,以表自己以后绝对不会乱拿别人的钱财,绝不会贪污腐败。
如今,冯成眼看着颍川内外的癫狂氛围,看着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牧神庙,多年基金会中层头目的风险职业经验告诉冯成,韩国怕不是要完了,而这狂热氛围正是亡国之前的最后狂欢!
至于所谓的天降甘霖牧神降福的鬼话,冯成更是连脚趾甲都不相信。
冯成在基金会混了多少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所谓的天上掉馅饼,绝对不可能!
这么大规模的神通施展,大规模的信仰收割,这绝对牵扯到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高深秘密!
自己看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基金会里有大佬能看懂啊!
冯成现在做梦都想回基金会,现在有了能回去的功劳,冯成此刻激动不已,直接拨通了老上司申不害的电话。
很快的电话就打通了。
申不害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平和,“冯成啊!有事吗?”
冯成急忙道,“老领导!是这样的!韩国这边出现了变故。”
申不害道,“变故?什么样的变故?”
冯成就把韩王安这三天来的操作全部说了一遍,这其中甚至包括暴鸢和韩王安的朝堂对骂,自己堂叔冯亭和暴鸢对韩国的看法,都说了一通。
申不害在电话那头道,“殘肢扶苏,瞎子变明,神经病复原,这些你确定都是真的吗?”
冯成道,“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申君,您看这个牧神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就这么大的神通?为何暴鸢将军称呼它是底子不干净的邪神呢?”
申不害迟疑道,“这個,我也拿捏不定啊!这样的神通堪称神迹,超出一般人的想象范围了!我得上报,你等一会。”
上报?
申不害上报那只有一个人,大祭司秦风。
冯成内心顿时激动无比。
难道说秦风秦少会给我打电话?
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自己在基金会混了那么多年,秦少都没给自己说句话。
如今秦少会给我打电话吗?
只要秦少点头,我就能立刻回归基金会!
虽说现在基金会不在了,可秦少不是正在搞天下武宗吗?那我可以去武宗啊!
哪怕是去武宗当个门卫,都好过现在!
果不其然,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过,冯成的电话响了。
冯成激动的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富有磁感的男中音,“我是秦风,冯先生是吧!”
冯成急忙道,“基金会旧部,纪律委员会下属小队长冯成,参见会长大人!”
秦风声音悠然,“我知道你,是申君的同乡,因为一些人被连累了,对吧!”
秦风这轻飘飘一句话,冯成内心激动万分。
会长说了,自己是被连累的,
也就是说,会长本意上并不认为自己贪污腐败了,自己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