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敛衣下跪,言辞铿锵,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
乾元帝一噎。
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为皇帝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有错?
时鸢还嫌不够,“父皇,臣媳斗胆为太子殿下告假。”
乾元帝:“?”
众臣:“?”
太子新婚才免朝三日,明日开始恢复早朝,这又是告哪门子的假?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今日不知弯了多少次唇角。
时鸢有理有据,“父皇,殿下为了国事终日废寝忘食,大婚之日亦不得空闲,我是担心殿下的身体,望父皇理解。”
乾元帝神色复杂,半晌才问萧玦:“你近日身子可有不适?”
时鸢轻嗤。
老皇帝真会问话。
她相信萧玦只要说了无碍,这告假一事就泡汤了。
但太子殿下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儿臣并无不适。”
时鸢:“……”
“既如此,这告假一事……”
“父皇,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可如今不一样了。”时鸢赶紧打断。
“哦?如何不一样?”
三番五次被打断,乾元帝脸上已有不满。
时鸢脸不红心不跳:“除了政务,还要绵延子嗣,太后日日念叨着皇孙,为了让太后早日抱上皇孙,我和太子殿下只能努力了。”
众臣个个脸上精彩纷呈。
绵延子嗣?
虽然这话是没错,太子妃当众说出口……
时鸢对一众异样的眼光视若无睹,“子嗣关乎国本,父皇应该会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