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请安。”
谢怀则居然进了内室,而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只是轻行一礼,反而跪了下来,跪到卫婵身边去。
郡主唬了一跳:“我儿,你跪下作甚?”
谢怀则神色坦然:“儿子身为人子,还有一年便要加冠,便已是成人,如今却还要让母亲,为了伺候儿子那些奴才们的事烦扰,儿子有罪,自然该向母亲告罪。”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我儿跪下,快快起来。”
谢怀则不为所动。
郡主又气又羞,她不过是想要借着事生事,把大***赐下来的人赶走,就算赶不走也要给个没脸,谁知竟惹得自己儿子跪下请罪。
谢怀则哪里是真的请罪,不过是以退为进,让自己的母亲羞愧罢了。
“我儿,这件事你既有了定论,就揭过不提,你快起来吧,那端砚打发就打发了。”郡主如何舍得儿子受苦,立刻妥协。
管家娘子却白了脸,想要说点什么,却完全搭不上话。
谢怀则冷着脸起身,郡主立刻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凝冬,你也起来吧,此事跟你不相关,以后你好好服侍世子便是,对了,我那小厨房温着参汤,你去端来,那是我特意给我儿炖的。”
谢怀则仍旧不言语,郡主咳了一声:“令仪,你也回去吧,今日就不留你的饭。”
卫婵与郑令仪前后脚出来,连带着那位管家娘子。
卷下帘子时,还能听见里头谢怀则隐隐约约的话。
‘母亲何故总是让表妹陪伴,公府也有其他姐妹,她们才是您的女儿,也叫您一声母亲。’
‘她们算什么我的女儿,又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妾生的贱种,也配叫我母亲。’
‘母亲莫要胡闹,即便是姨娘们所生,也是您的女儿。’
‘我就罚了你的丫鬟,你还真要跟你亲娘生气不成?’
‘有错该罚,有功要赏,凝冬无辜,何故寻她的事。’
‘她是你祖母指的人,我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