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普通人家的小院,自然没有公侯家的园林又有假山石又开凿池塘的阔气,却收拾的十分干净精致,地面用各色鹅卵石隔开花园,但凡能露出地表的位置都种着鲜花和草,梁承慎第一天来,就发现了,她好像始终很有野趣,不论住在哪里,是什么处境,都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
而这处小院,在桃树下摆个茶案,对饮对弈都十分风雅,更别说一提起来就让他十分头疼的作文章。
她在煮茶,露出一截莹白玉润的皓白手腕,润白的险些晃了梁承慎的眼。
他发现了,她不出门的时候,是一根首饰也不愿带的,乌压压的蓬松鬓发中只有一根与裙子同色的发带,垂在背后,隐进裙子的布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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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茶汤,白色的桂花糕,还有两碟蜜饯干果,梁承慎看到她亲自做菜的样子,一碟烘烤过的香榧子,都贴心的拨开了壳,一碟蜜饯樱桃,应该都是她亲手做的。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即便嫁的不是公侯公子,即便嫁的贩夫走卒,也能把日子过得极有情调,有滋有味的。
抿了一口茶,梁承慎问:“这也不是你那羽客醉流霞啊?”
“那茶金贵,今年总共窖了不到两斤,都是留给贵客用的。”
梁承慎不服气:“难道我还不算贵客?”
卫婵只是瞥了他一眼,不作声。
梁承慎摸了摸鼻子,讨了个没趣,也不敢说什么,在她面前,他是越发没什么尊严了。
“坐好,不要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
在大临,烹茶煮酒自然是风雅之事,寻常有些规矩的都是跪坐,不过这些年大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