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朝铜镜里的自己看了看,将头上那支簪花拿下,显得素净许多,才道,“北茴怎的不高兴了?”
“不知道呀,问她,她又不说。”红鹊闷闷的,“听说她跟她干爹讲了,以后就当从来没议过韦大人这门亲事。”
时安夏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北茴人呢?”
“她去东市供应粥了。少主说征集了一些没受伤的百姓来帮忙,所以就不让我们去了。北茴姐姐应该在那负责安排。”
时安夏这日还有旁的事要做。待忙完,发现北茴已经回了公主府,正怏怏走去西屋。
她唤了一声,“北茴姐姐。”
北茴抬眸见夫人站在门边,正朝自己招手,忙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又将头上的雪也拍干净,才迎上前来,“夫人,您叫我?”
“等你半天了。”时安夏拉着她的手进屋,顺手将汤婆子递过去,开门见山问,“听说你真的不跟韦大人议亲了?”
北茴抱着汤婆子,一颗心终于暖和了些,“嗯,不议了。”
“为什么?”时安夏不解,“你早前不是还说他很好吗?你该不是因为听我说要去梁国才拒的亲吧?”
北茴摇摇头,“不是的,夫人。”她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实情,“韦大人是因为我长得像他表妹才想娶我的。”
时安夏:“!!!”
真是震惊啊。她不甘心,“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你从谁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北茴摇摇头,“没有误会。是我问了,他自己亲口说的。”
时安夏:“……”
见夫人无语,憋了满肚子委屈的北茴气呼呼地不吐不快,“昨晚我顺嘴问他,到底看上了我什么。他说,他看到我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