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士兵整装待发,战马嘶鸣,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征途,誓要以血肉之躯,捍卫汉朝的尊严与疆土。
班勇到西域后,依靠河西四郡和西域属国的军事支援,击退匈奴,讨平车师,使中原和西域的交通再次畅通。
延光二年十月,刘祜在国库资金短缺的情况下,派人给--乳--母(奶-娘的意思)王圣大规模修建宅第,位于津城门内,合两坊为一坊,屋舍毗连不绝,雕修缮饰,穷极巧伎,攻山采石,大匠左校别部将作合几十处,转相迫促,花费巨亿。
中常侍樊丰、侍中谢恽等见杨震连续进谏都没有被刘祜采纳,于是无所顾忌,便假造诏书,调发大司农的钱谷、大匠见徒的材木,各自修建起家舍、园池、庐观,劳役花费无数。
延光三年二月,春风未暖,寒意犹存,刘祜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东巡队伍,踏上了狩猎与祭天的征途。
晨光初破,天际泛着淡淡的蓝紫,马蹄声与猎犬的吠鸣交织成一首激昂的前行曲。泰山之巅,云雾缭绕,仿佛天地间最庄严的祭坛,等待着帝王的虔诚祭拜。
刘祜身着龙袍,手持玉圭,一步步踏上祭台,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上,庄重而神圣。
然而,这背后的京城洛阳,却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中常侍樊丰等人,趁着皇权远行,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妄为。他们秘密集结工匠,昼夜不息地扩建私宅,砖石碰撞声在寂静的京城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贪婪的心跳,预示着不祥。
杨震,这位以清廉著称的太尉,其府邸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他的下属,一群忠肝义胆之士,经过连日的明察暗访,终于截获了樊丰等人伪造的诏书,那诏书上的字迹扭曲而狡诈,如同毒蛇的信子,企图吞噬正义。他们深知,这份证据,将是揭露奸佞、捍卫朝纲的关键。
然而,消息不胫而走,樊丰等人得知后,如同惊弓之鸟,迅速编织起一张诬陷的大网,企图将杨震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们散布谣言,称杨震因未能得到重用而心怀怨恨,意图谋反,一时间,京城内外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三月壬戌,春风已至,却吹不散京城的阴霾。
刘祜的车驾终于缓缓驶入洛~阳~城,未及休整,便暂宿于太学之中,似乎预示着他对学问与教化的重视。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场风暴悄然降临。
夜色如墨,一名黑衣人影穿梭于宫墙之间,手中紧握着一道密旨,那是樊丰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收回杨震的太尉印绶,剥夺他的一切。
杨震脸上的决绝与悲壮。他望着手中那枚沉甸甸的太尉印绶,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人生的终点,但他更清楚,自己的清白与忠诚,将如同泰山之巅的祭天仪式一般,永远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当黑衣人将密旨递到他面前时,他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恐惧,只是淡淡一笑,将印绶缓缓交出,随后,在府邸的花园中,他饮下了那杯早已准备好的毒酒,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尊严与信念。
那一刻,春风似乎也为之哀鸣,京城内外,无数人心生敬意,为这位忠臣的陨落而叹息。
在那阴云密布的皇城深处,权力与阴谋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收紧,笼罩着每一个无辜与贪婪的灵魂。
阎皇后,那位端坐于凤椅之上,面容虽温婉却暗藏锋芒的女子,因多年膝下无子,心中焦虑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她深知,一旦刘保这嫡长子登基,那过往的隐秘与狠辣,便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