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床上,又问了高桥医生一遍,高桥医生捏着自己的下巴,考虑一下,才直说。
“这个吊水有两种,一个是补品,增加体质用的。一个是那些老医生们想出来,可以尝试压制病情,不痛苦的药。”
“虽然,在我看来都没什么用,不过,你这病与其说是病,我觉得,更像是某种类似诅咒的东西作怪,不属于医学,属于玄学领域。”
“可惜,国内要我们不要迷信,全都往科学那边去想,但,有些事,是科学注定无法解释的。所以,哎?我说错了什么吗?”
见白墨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高桥医生抓着头也有些脸红。
白墨醒过神,连忙摆手。
“不不不,你说的很好,我也曾这么想过,你看我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怎么就突然得绝症了?如果是病,怎么我一点绝症该有的状况都没有,只有莫名其妙的虚弱,难过和负面感情。”
“还有就是,每次做梦,都梦到一片漆黑的深渊,底下有许多绝望的悲吼,我的生命力,总是一点点的在减少。”
“最近好多了,就是那次,你和我奶奶坦白我只有一年的时光,那天之后,我就很少做到这样的梦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
“但我总是能感觉到背后发凉,似乎,有一扇被封印的门,在我心里,那扇门后,就是绝望。”
高桥医生抱着手臂沉思起来,一边说道:“其实,关于玄学,我也不是懂得太多,这话,还是我们自己私下聊聊就好,其他人就不要和他们说了。”
“恩!”
高桥医生还有工作,他很忙,在说完这些匪夷所思的话后,便走了。房间里,只留下吊着吊水的白墨一人。
其实,白墨还有一句话没对他说,他是感觉到了那扇门后的绝望,但同时,他还感觉到了,另一股温暖的力量,加持在那扇门上,封印住从那扇门里,传来的绝望气息。”
“白墨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正确,但是他觉得,留下这股力量的人,绝对是一个好人。”
“不知为何,每次贴近那股温暖的力量时,白墨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笑。仿佛,看到了一个发着牢骚,长着翅膀的圣洁天使,向他不停地抱怨,自己有多么辛苦,还要顾到他这个凡人的安全。”
不再想太多,白墨满足的继续睡觉。
九点多钟,奶奶才醒来,老人家看见旁边的包子和豆浆,以及,孙子留下的一张写满字的便条后,深深感动,幸福不易。
洗完脸,吃好早点,去孙子那探望了一会,发现孙子在睡觉,不便打扰,自己一个人出去闲逛,放松心情。
中午才回来,和醒来的孙子聊了会天,一起看了电视、看了电影,互相讨论那些韩剧的曲折剧情,又欣赏了些音乐。
两人从未想过,可以,把日子过得这么舒服,实在是太梦幻了。这还得感谢葛木和洪晓乐她们的帮忙,有这两位姐姐在,真是太好了。
然后,他们还笑着交谈,为什么葛木是大姐,而洪晓乐是二姐。
其实,按年龄算,葛木要比洪晓乐小一岁,洪晓乐是二十四岁,理应做姐姐。但是,葛木不愿意做人妹妹,洪晓乐有时候看上去,又比葛木显小,所以,弄来弄去,还是决定由葛木当大姐,洪晓乐做二姐。
这完全是按气场来分的,奶奶也是哭笑不得,这事发生的时候,奶奶已经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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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3:20,葛木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期间,洪晓乐曾回来吐槽过这个懒鬼夜猫子。
她看着床边,摆放着的包子和豆浆,才恍惚想起来,这似乎是小弟买的,现在都冷了。
但她也不嫌弃,直接拿过来就吃,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头发一如既往干燥,乱糟糟的。
当她结束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时,又过去了好久。她洗好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墨的麻烦。而又因,白墨自知理亏,所以,任劳任怨。
但他不知道,葛木,早就晓得自己,和她间接接吻的事情了。
虽然,葛木好歹也是一个女孩,也会害羞,但这些都比不上欺负白墨带劲。
两人从打闹,到互相借漫画,推荐小说,观看昨天没看过的电影,一下午的时间,一瞬就没了。
傍晚,葛木拉着洪晓乐,一起软磨硬泡她的那位刘诗雨表姐,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晚上出去玩的资格,也不管白墨和奶奶还没有饿的事实,直接带着他们出去狂吃,玩耍,逛街。
不仅是白墨祖孙俩,就连洪晓乐都一阵腹诽。这家伙真把医院当自己别墅了,有吃有喝有玩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一路上,吃着上好佳薯片薯条,啃着甜橙味金义棒,喝着雪碧,葛木的嘴巴,就没停过,光是看,白墨他们都看累了。
这样的玩法,一直没有停歇。甚至,涉猎更广,时间充分被她们支配和利用,奶奶玩了三天,精神上得到完全放松,眉头的皱纹也变少了。
虽有些累人,但是玩得很高兴,第四天要去上班了,可那种玄幻的日子,太过深刻,无法忘记,连工作的干劲,都怠惰不少。
休息假日,葛木和洪晓乐,继续带祖孙俩去了很多地方,玩了很多东西,如:游乐园、鬼屋、游泳池、动物园等。
还去听了歌剧、看了舞台剧和群星演唱会,医院到成了摆设,只有晚上睡觉,早上休息时,才会在那里出现。
但也为此,经常被医院的上层警告,乃至禁闭,院长因而头痛不已。
还是,在葛木的表姐“刘诗雨”,未来表姐夫“陈子鸣”,以及,白墨的主治医生“高桥”的连番劝说下,才息事宁人,顶着巨大的压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其他医院的老院长、老教授,也没办法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