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不装了,毕竟也装不下去了。”他冷嘲道。
说着,时望轩别过身去用力一扯,撇开了萧玉书的手,并转身走向封闭的墙边,边走边道:“不知修为如今几斤几两就敢跑出来,真以为自己一朝不死就能肆无忌惮。”
“等我出去了,你就等着......”
时望轩其实攒了满腔奚落人嘲讽人的狠话凶话,想着即便是狠不下心奈其不得,那在口舌上也要压上一头逞个痛快。
可就是这么多话还没说出多少,他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从后面环住双肩的手仿佛是一把锁,锁住了时望轩所有积怨已久的恨,锁住了那些说出来分不清是在嘲讽对方心狠还是讥讽自己心蠢的话。
这个举动很突然,
萧玉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的时望轩该怎么哄,
他最擅长相与的还是少年时的时望轩,不是如今这个比一开始还要拧上好几倍的怨愤青年,可是萧玉书的心告诉他,自己欠时望轩这么一个环抱,所以下意识就过去这么做了。
少年跟青年的变化在外观上不过就是身量拔高了些,五官锋利硬朗了些,旁的也不好瞧出来,但萧玉书这么一抱,这才从对方僵硬的身体上感受到了这几年里时望轩的成长。
那是在魔界封心锁意日夜不休的磨练中造就的一副坚硬,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肯放松的紧绷。
明明从前在学府里两人嬉笑打闹搂搂抱抱时,时望轩的身体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硬邦邦的硌得慌。
饶是如此,萧玉书还是搂得很紧,而时望轩身体也绷得很紧,紧成了一根拉满的弦,再稍微一用力就要崩断了。
那夜质问无果后,时望轩设想过很多种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萧玉书仍旧保持那种逼死人的冷漠不语还有那种令时望轩恨之入骨的慷慨大义和舍己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