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认为萧玉书压根就不想提起以前,甚至连命都不在意,要是时望轩再质问下去,对方可能真的会做出以死谢罪的荒谬举动。
故此,时望轩索性就不问了,或是心灰意冷或是累了,他不想再锲而不舍的往自己心上扎刀。
心就这么一颗,已经破了好几个口子,还没来得及长好,再也承不住下一刀。
可是,
“我知道这些话现在才说太晚了。”身后人侧脸抵在时望轩后颈上,声音放的又缓又轻,跟手上收紧的、不容挣脱的力道截然不同。
萧玉书伏在时望轩身后,前胸贴背,像以往每次在体术课上玩闹时那样,他箍着对方的肩不让其再走动半步,低声道:“魔兽山脉那次我也不知道会死不掉,但是那一剑来的太快,你躲不掉,我就去挡了。”
“我没想到会因此突然回到折云峰上,连那个疤痕都没有。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荒诞,像是胡说出来骗人的,”萧玉书眼睫轻轻颤抖着,声音也是,“我也知道我以前总骗你,骗你不会离开,骗你不会骗你。”
“我这人不厚道,瞎话浑话张嘴就来,但是这一次,我想告诉你、让你知道......”
萧玉书顿了一下,贴住时望轩后背的胸膛重重起伏,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错了,我不该错怪你,不该怀疑你,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你想的那么坏。”
“你是我亲眼看着一路走过来的,品行如何应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常教你为人要正要敢要勇,可我自己就不正不勇。”
萧玉书低眉落目,连带着环住时望轩的手都有些克制不住的用力过甚,勒得双方都有些不闷沉上不来气。
“我想过告诉你,但是我不敢,我......”
怯懦了好多年的胆小鬼终于借着站人背后看不见对方神情的机会勇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