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肯定是能谈下来的,不然白家管事也不会吃这几顿酒,只是过程比较磨人,刚好打磨打磨赵二郎的少年心性。
在外面混口饭的,就连几岁大的孩子都晓得个眉眼高低,赵二郎要是学不会弯腰低头,外头也不必去了,就在家攒些银钱,做个闲散富贵的老爷罢了。
赵二郎打开窗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车马,颇有点沉不住气,“四叔,我们跟白家那边真的能谈下来?”
“你急什么啊?”赵老四坐在桌边玩骰子,自己跟自己玩,摇到大点了吃一口茶,摇到小点了咬一口糕点,结果总是小点,吃了半天噎挺的很。
能玩这种没意思的游戏,说明他也挺闲的,但还算耐的住性子。
白管事肯吃这么多顿饭,说明这事是可以谈的,只是要比谁更有耐心,哪方心急退了一步,另一方就要多挣几个钱。
赵二郎听着外面叫卖吆喝的嘈杂声,越发心烦意乱,他坐到赵老四对面,心里没底道:“四叔,白家的生意做的那么大,能看的上我们这一点挣头吗?”
赵老四坦诚说,“看不上啊。”
赵二郎脸上的表情彻底维持不住了,“那我们……”
赵老四叹了口气,又当起老师来了,“你四婶是谁?”
赵二郎迷茫的“啊”了一声。
“你四婶的侄子多厉害啊?状元!晓得是啥不?”
赵二郎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状元将来都是要当大官的,不趁现在结个善缘,还计较那些蝇头小利干嘛?”
“四叔,我们没说,白管家怎么知道我们是杨家的亲戚?”
赵老四立即伸手给了他一下,以前不觉得六郎有多机灵,现在跟侄子一比,老父亲顿时就有点骄傲了,臭小子虽然贪玩了点,但人还是聪明的嘛,年纪轻轻就会挣钱了。
“你当别人傻啊?做生意不打听清楚底细,万一吃大亏了怎么办?所以你将来酒喝多了,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被有心人一查,祖宗十八代都给你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