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砚话音未落,人便已吻了上来。
长孙家教出来的大郎君,一向是将规矩礼数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在床笫之间,也是规矩得近乎死板,就连在夜里林惜想要换个姿势,都要温声软语地哄上他好半天。
不过他虽规矩,偏林惜却是个花样多且脸皮厚的,在床榻之上百般痴缠,千般卖力,饶是玉琢一般清冷庄重的人,也叫她磨得没了脾气,再也守不住规矩体统。
因此成亲这些年里,两人做起这妻夫之事来时,倒也算得上是鱼水和谐,浓情洽意。
不过因着女子天生的体力优势,绝大多数时候,身娇体软的长孙郎君都只能无力地攀着自家妻主的脖颈,被动承受着一波波浪潮。
如今日这般急不可耐,投怀送抱,主动奉上香吻的场景,倒还是头一遭。
有了方才差点被人缠上的经历,面对着一反常态,难得主动的自家夫郎,向来警醒的林司寇先是怔了一怔。
随即便下意识地一手搂住了怀里人清瘦的腰肢,一手则探向长孙砚腕间,摸上了他的脉搏。
指腹下的肌肤触手细腻,如上好的细绸,隐在肌肤下的脉搏虽跳得有些快,但却并无中药中毒等异常。
他很清醒。
意识到这一点后,林惜微微松了口气,随即便眼神一暗,再也没有了顾忌,伸手扣向长孙砚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自婚后便从未分离过这么长的时间,又有那般差点天人永隔的后怕之情作祟,因此唇齿相触间,便如那深秋干涸的荒原,骤然被扔下了一颗火星子。
星星之火裹挟着燎原之势,誓要将屋内的二人焚烧殆尽。
门外,宴饮结束散场人们的喧闹声远远传来,却盖不住这一室呼吸交缠,唇齿相依的暧昧水声。
不同于京城宴饮的佳酿,即使是如长孙砚这般不胜酒力的娇贵郎君,也能饮下一大盏,西北的酒是为着整日里浸在风沙里的将士们而制的,天然便带着提胆驱寒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