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此举亦是在不动声色中向全府上下宣示,魏映蓉已被老夫人确认为继承魏家大业的不二人选。
而更为深远的考虑,则是为清墨的将来铺设一条光明大道。
等到魏映蓉出阁之日,清墨将以尊贵的陪嫁身份伴随左右。
按照南靖地区的古老习俗,她极有可能成为新姑爷身边的侧室,享受无上的荣华。
然而,这一切精心布置的蓝图,皆因魏知莺的突然插手而变得扑朔迷离,魏老太太内心的不满如同即将涌动的暗流,蠢蠢欲动。
“你这逆女,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魏老太太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母亲!”
萧念云连忙站出来制止,她的眼神坚定,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关于清墨的事情,真相尚未查明,怎可急于让莺儿屈膝认错?万一我们误解了莺儿,母亲又该用何种言辞来自圆其说呢?”
“映蓉在此,我怎么会冤枉无辜?”
魏老太太撑着拐杖,言语之间夹杂着愤怒与失望,“小小年纪,心中竟能藏匿如此深沉的心机与狠毒的手腕。”
“祖母若仅凭表面现象判断莺儿,那实乃一场天大的误会。”
魏知莺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她缓缓递上一叠沉甸甸的物证,“惩治清墨,纯粹是为了捍卫我们侯府的名誉,不容任何污点玷污。”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茶碗在地面上炸裂开来,茶水如同散落的珠帘,四处飞溅,魏知莺的裙摆也不幸被溅湿,留下斑驳的水渍。
“莺儿!”
萧念云一个箭步上前,紧张地检查着魏知莺,确认她毫发无损后,才舒了一口气,转而对魏老太太道:“母亲年岁已高,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无法信任,反而偏信外人之言,岂不令人痛心?”
魏映蓉闻言,眼眶泛起了红晕,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满面委屈地望向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