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宣传作秀’,以斯城政府对这个建设计划的重视,届时斯城警队恐怕也会到场封锁街道吧?我们现在的兵力和人手,能和他们对抗么?”

“封锁肯定会有的,但都是斯城自己的驻守军警而已,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还没有重武器,一击即溃,不足为虑。但德雷克派来的那个连队还有新公爵府里的‘幽灵’都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是我们这次突袭刺杀的主要威胁。”

“‘幽灵’是那位德雷克将军的心腹精锐,我们不可能知晓他们的具体数量,但从之前下城区的许多清扫活动还是能猜度一二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人。至于那个连队,按照你们乌萨斯的军队编制,也不会超过两百人?而且听说那位德雷克少将的军队都不是满编的,数额应该会更少。”

“不错,抛开需要去吸引内卫注意力的霍普拉斯先生,波拿马先生的高卢士兵、我的感染者战士们以及那些被我们裹挟的帮派分子,我们的人数已经逾千,此次突袭从人数上来算,应该是我们优势!”

“不能这么算,阿尔伯特,那些裹挟来的帮派分子别说军警了,怕是连你们乌萨斯的纠察队都不如,也是一击就溃,顶多拿来唬人、消耗敌人的炮弹而已。真算下来,我们也就是三百多的战兵,只占一手突袭的优势,突袭之下若是不能让敌人严重减员,势必要陷入混战之中。”

“而一旦陷入混战的泥沼,时间拖延久了,那位塔露拉女士便可以趁着混乱逃走,难以寻得首尾,核心城那边的军警也会发出支援,各类重装甲战车也会出动,届时我们失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波拿马悠悠分析道。

“波拿马先生说得没错,但在我看来,那位塔露拉女士是不会放弃麾下的士卒自己躲避逃窜的——她与那位德雷克少将的士卒们感情颇深,不可能坐视其他人伤亡,届时她甚至可能身先士卒,亲身入战,毕竟她本就是强大的近战术士来着。”

“当然,话虽如此说,我们这次突袭刺杀不用担心那位塔露拉女士逃跑,但对方不可能毫无防备的,现场必然会有防御设备、火炮甚至额外的军力布置。且活动现场周围的房屋也肯定会被他们控制起来,不会给我们狙杀目标的机会。总结下来,这必然会是一场硬碰硬的决战!”

刺杀之事却要通过正面决战的手段来达成,怎么听怎么奇怪,但不管是波拿马还是霍普拉斯,都没有反驳阿尔伯特战术布置的意思。

他们三方势力,巫王残党、高卢遗族还有第四集团军的感染者军队,要和幽灵、内卫以及艾丽丝玩纯暗杀,妥妥的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真正的蠢货行为。

这也是为何阿尔伯特要往斯城内分批次运输大杀伤武器的缘由所在——从一开始,他所谋划的这起刺杀行动就不是通过暗杀来完成的,而是要用正面的强袭作战来达成目标。

既然是强袭作战,不管这次强杀塔露拉的计划能否成功,他和他麾下的这群感染者战士,都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城市的——要么杀死塔露拉后被支援过来的斯城军警杀死,要么连刺杀都没成功,直接被第八集团军的精锐士兵和幽灵们杀死,没有其他可能。

同时,刺杀结束之后,不论刺杀有没有成功,自己用来袭击的那些军备也必然会被斯城政府发现——一位乌萨斯公爵被刺杀的现场武器居然是乌萨斯自己的集团军制式武器,刺杀的锅是无论如何都甩不到境外势力头上了,这场两国战争,也就没了任何被挑起的可能。

如果顺利的话,这些胆敢谋划乌萨斯的外国势力当中,手段神秘,神出鬼没的高卢遗族他不敢说,但霍普拉斯的那伙巫王残党,是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斯科沃伦茨克的!

长出一口气,收拾下自己稍微复杂的内心,阿尔伯特展开一张斯城十九区的详细地图——这是他手下士兵们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探查,在斯城原有地图的基础上补足而来的。对着这张地图,阿尔伯特开始详细阐述起了自己的作战规划。

且说,在艾丽丝和内卫的震慑之下,情报工作处于绝对劣势的三方联盟是不可能制定出什么精妙奇谋的。没有情报优势的奇谋,敌人的战力装备啥的全靠猜和祈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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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那样,还不如指望哪天塔露拉巡视工地的时候被坠落钢筋砸死——不止要有坠落钢筋这等意外因素,还得有塔露拉自己反应失措没能运转源石技艺。

作战规划大概是将这起袭击分为两部,前半部为霍普拉斯的巫王余党在十九区‘设伏’,尝试运作大杀伤的源石技艺,以此来吸引内卫以及那个不死人的注意力。

事成之后,巫王残党且战且退,这种情况下,内卫必然会选择继续追击,那个不死人多半也会加入进来,运气好的话还可能调走部分‘幽灵’。

当然,阿尔伯特不是没想到新公爵府可能会识破自己的计谋,识破这是巫王残党的‘调虎离山’之计。但他这个算是阳谋——斯城之中突然出现三名内卫,肯定是冲着霍普拉斯和波拿马这些境外势力来的,他们不会放过这个绞杀巫王残党的机会的。

至于规划的后半部,就是他们第四集团军的感染者操作各类重火力武器发起强袭攻势,然后波拿马的高卢遗族再凭借他们奇特的装备从各种不可能的角度切入战场,众人一起发力,拉扯新公爵府的防线,为阿尔伯特和他手下最精锐的几个副将创造刺杀的机会。

一番商讨下来,波拿马和霍普拉斯的内心或多或少有些芥蒂,但也挑不出阿尔伯特规划的毛病。原因也很简单,阿尔伯特的部队在这个刺杀计划中本就承担的最大的风险,更承担了绝大部分的情报搜集工作——他们被内卫盯得紧,实在不敢露头,他们便是质疑阿尔伯特的忠心,也找不到什么漏洞或是证据的。

只能说,三方头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八百个心眼子的老油条,波拿马和霍普拉斯能完美地瞒着阿尔伯特搞大事,阿尔伯特身经百战,心思之缜密能比他们差多少,瞒他们一次又有何难?不过是半成的谋划没说出来而已,这俩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的。

作战会议结束,就是要去安排准备工作了,来到自己手下战士控制的房间之中,霍普拉斯直接拉过波拿马的手,带着对方来到了一间无人的房屋之中。随后掏出了手中的一枚共感水晶,和波拿马严肃地说道:

“我身后的支持者今天给我送来了一条重要信息,是由他们潜伏在新公爵府多年的暗棋送来的。内容很重要,说不定能给我们的刺杀寻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潜伏多年的暗棋?靠谱么?不会是敌人送来欺骗我们的吧?我记得你身后的那股势力已经几周没和你联系过了。”波拿马皱着眉头,满脸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