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靠谱,这种共感水晶是当年陛下创造的一种源石术法,只有陛下的那些个心腹要员通晓此种技艺。这种手段,乌萨斯人是绝对不可能伪造的。”
“但双子伪皇可以,莱塔尼亚大部分传承自巫王时期的反叛大贵族估计也可以做到,我说的对吗?”
“······”
一句话而已,波拿马就直接给霍普拉斯干沉默了,几分钟后,霍普拉斯重重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双子伪皇不可能入局的···她们若是入局,就意味着乌萨斯和莱塔尼亚达成了国家级的合作,若真是那样,斯城早被翻上天,你我也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话波拿马倒是认可的,但他还是继续认真说了下去:
“双子伪皇没有入局,但不意味你身后的莱塔尼亚势力没有‘出局’。我虽不知道你身后到底是莱塔尼亚的哪一支高塔贵族在做支持,但也能猜度一二——大概率就是你们大势已去之后,才从巫王麾下投降,如今正被双子伪皇极力打压的某个大贵族吧!”
“这种存在,支持你们的事业,也是有‘投资’的属性在其中的——风险和收益得成正比,人家才有‘投资’的意义!现如今你我在斯城已经暴露,内卫肯定已经把情况上报乌萨斯皇室了,莱塔尼亚那边大概率已经收到警告之类的话语,警惕起来是必然的!你身后的家族大概率也会被监视关注,根本不可能有胆量再来联络你们的!”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种情况下,人家不直接卖了你们,都算是对巫王‘忠心耿耿’了!依我之见,你从这个水晶里得到的情报,多半是勾你上钩,打算将你们这些人给卖出去!到时候你们一死,不仅合作的事情再无暴露可能,他们还能以剿灭‘前朝余孽’的名义,赚一笔军功!”
波拿马说得通透,霍普拉斯也通晓其中利害,但不知为何,他却始终都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而是换了个角度追问起来。
“波拿马先生,你说,阿尔伯特那厮这次的计划,到底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怎么,你又开始怀疑人家的决意了?我之前就和你说过,霍普拉斯,我们真没有资格去质疑···”这个时候,饶是一向颇具城府的波拿马都有些烦躁起来了。
“我没说阿尔伯特不够尽心尽力,波拿马先生,那厮这些日子的辛劳我也看在眼里,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份上。我只是希望您从客观角度分析一下,即便我们三方都全力以赴,您觉得我们这次的规划,大概有几分挑起战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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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不会超过一成···情报、战斗力方面本就有些差距,刺杀成功的可能不过两成之数。就算刺杀成功,我们还得赌乌萨斯官方办事的效率已经低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既没有和莱塔尼亚那边沟通,也没有拿捏住可能搞事的第四集团军。否则就算那位塔露拉女士身死,两边没有继续借题发挥的人,这场战争也是打不起来的。”
“那挑动这场战争的机会一旦消失,不论是你们高卢的复国,还是我们陛下王朝的复辟,又有几成成事的可能呢?”
“······”
“若无意料之外的国际大事发生,我根本看不到未来成功的可能性在哪里···”波拿马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这就对了,一成不到的成事可能,和另一边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未来,你觉得我会选择哪一边呢?所以,即便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为了陛下能够成功归来,我也必须赌这一把的。”
霍普拉斯的话很直白,波拿马也清楚了对方的心思。巫王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些人还在坚持王朝复辟的事业,这份忠诚,早就已经超越了他们对死的畏惧了。
说实话,作为高卢灭亡四十余后还在坚持战斗的高卢遗族首领,波拿马和他的战士们也都是无畏生死的。但是,他们不仅仅是高卢的复国希望,同时也是‘高卢’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批子民,他们要考虑顾及的,也不仅仅是‘高卢国’能否复辟,还有高卢这个‘民族’的存续问题。
所以,没有足够大的把握,他是不能将自己这一支族人的性命全部砸进这场赌局里的···
“抱歉,霍普拉斯,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我需要为我的民族存亡负责,我不能···”
“我没要求你和我们一起去入这个局,波拿马先生,我只是希望能借你们的‘折跃装置’一用,给我们这些陛下的鹰犬们,再争一个搏命的机会而已。”
霍普拉斯咧嘴一笑,继续说道:
“代表了乌萨斯的‘国度’,象征着‘恐惧’的内卫,乌萨斯东境冉冉升起的新星——德雷克少将的精锐部队‘幽灵’,还有那位手段神诡、不死不灭的乌萨斯女刺客。为了陛下的事业,死在这样的豪华阵容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