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治笑面狐狸一个,平日看似温厚和善的,其实脾气最差。秦仪哪能不了解韩治这个师兄,他此时定然不仅是误解了尚岩之意,更为自己上不敌邱识,下不及燕师璟而忿然作色。
秦仪拍拍韩治的肩膀,把他拉至自己身后。
她神仪舒展柔和,如清风拂面:“若真是庸碌之辈,就踏不进这正法大会的门,尚岩师弟可别挫了自家的锐气,还是说今年有不少俊秀,所以跟我们在这藏着掖着,好在擂台上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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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既抬了明心派的面儿,又凑了趣儿,终于将气氛缓和了不少。
尚岩眼含感激,招呼着太初的弟子们上前来登记名册,视线经过余凉时,便注意到了她身后背着的武器,竟是一把长刀。
他脱口问道:“这——太初也使上了刀法?”
余凉闻言顿住,她早知会有这一幕,太初弟子不用太初武学,旁人肯定是要问的。
幸好她已有对策。
或者说是邱识的主意。临下山时,邱识身立书架旁翻阅册卷,一脸泰然自若,漫不经心地与她说:“便说是你师祖退隐二十余载,于观复洞中悟出的新武学。至于为何是刀法,就称他老人家想玩点不一样的。”
当时余凉十分担心,师祖怎么会同意自己背这口“锅”,邱识也只无奈叹道:“不然如何?他是会把你也关起来,永不涉足武林,还是坦白我太初先师之一就是前朝的太子,来招惹今朝之祸?前者他对无大错之人不至于如此狠心,后者他更是不敢了。故而你无须为此烦忧,照我说的做便是。”
想到这,余凉抱拳施礼,照着邱识的说辞向尚岩转述了一遍。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叹到这太初宗师宿齐潜心钻研出的新武学,那可得好好观摩观摩!
韩治与秦仪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说破,彼此心知肚明余凉敢这么当众谎骗,定是得了邱识的允准。他们这个大师兄表面正经严肃,内里的顽劣他们已然习惯,只是没想到上梁不正,下梁也挺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