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满是怨怼。
“还有,这衣裳!崭新的衣裙,换上不上半日便要弄得如此脏污!还要脱下来擦身再换!你真是……伺候你,就没一天消停时候。哎!”
屋里紧接着传来云媞哼哼唧唧的声音。
张婆子心中冷哼。这小夫人,果然是个傻子。连来福一个小丫鬟都辖制不住,活该她……去死!
“吱嘎——”
卧房门被从里推开。
来福手里抱着大叠换下来的脏衣服,一看门口立着的张婆子,“张妈,你来了。我这儿使着手,你给小夫人端进去吧。”
“是。”张婆子微微低了低头,进了室内。
“咣当”
卧房门自她身后,猛地关上。
张婆子一愣之间,忽觉头顶有什么东西飘忽而下,堪堪落到自己眼前。
黑布袋!
雕虫小技!
张婆子托着酥山,身子轻盈盈地只往旁边一闪。
却冷不防碰掉了门后花架上一只青花瓷瓶。
眼睁睁看着那瓷瓶落地,四分五裂,一道青烟从其中升起。
张婆子躲避不及,重重吸了一口。眼前一黑。
那黑布袋兜头罩下!
“哗啦!”
酥山重重砸在地上。
好半晌,张婆子趴在地上,头上罩着布袋,只觉身上挨了两脚。
来福那小丫鬟咋咋呼呼:“小姐,这张婆子为何要害你……”
说着,她一只小手伸向布袋。
张婆子身上每一寸筋骨都绷得紧紧得,只待眼前重现了光明,便要暴起!
可还不等蒙眼的黑布被掀开,她后脑传来一阵剧痛。
丧失意识的前一刻。
又听得来福咋呼:“小姐,你看我敲的闷棍位置对不对?你看,你看!她不动了!”
云媞淡淡的声音传来,一点不像一个傻子。
“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