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定北王“腾”地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再骂儿子了,当下急慌慌的阻止。
“西北军是要抵御西戎,护佑一方子民的。若是军心不稳,我大晋失了西北屏障,届时若西戎人南下的话,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可父王方才不是在骂我,将定北王府的银子送去养西北军了吗?还要我跟阿锦学学赚银子的本事!我既是学不来赚银子,无法开源,就只能另辟蹊径,在节流上想办法,尽量少花些银子了。”
见儿子真做出一副要及时收手的架势,定北王不由朝天再翻个白眼。
熊孩子,他就是摆明了在气他爹!
他气咻咻的抱怨:“西北军一年粮饷起码上百万两,咱们这两年靠着阿锦生财有道,才攒下这么些家底,一下子送出去近半,你父王我还不能心疼心疼吗?”
“莫说父王心疼,这大把的雪花银送出去,孩儿也是心疼的。所以咱们也莫要去管那西北军了,守好咱们北境这一亩三分地,看好咱们的钱袋子,一心埋头赚银子就是了。至于天下如何,随他去吧!”
宿承安望着定北王说的义正辞严,一脸笃定。
气得定北王一脚又踹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臭小子,当老子的气不顺,骂你两句怎么了?你倒是跟你老子也开始计较了。”
宿承安闪身躲过定北王的那一脚,犹自抗争:“孩儿这不是想着为父分忧吗?”
“分你娘个屁的忧!”
定北王被儿子的阴阳怪气惹得出口成脏,“你老子气不顺骂你两句,你听听不就得了。当儿子的在老子跟前都一点不吃亏,也不知道锦丫头是怎么受的住你这斤斤计较的性子的。”
“阿锦是儿的心上人,儿自然不舍得她吃亏。父王您就不一样了,孩儿辛辛苦苦出了一趟远差,回来还被你臭骂一通,你当孩儿是泥捏的性子?”
宿承安板起脸来,不满的对着父王控诉。
“好好好,父王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你也见好就收吧!”
定北王愤愤的瞪了眼气死人不偿命的好大儿,随即认真说道:“有盐务司在,收益倒是稳定,西北军咱们养上个一两年倒还受得住,但长此以往的话,却是不行的。”
“南境目前虽是风平浪静,可朝廷却是一团混乱,咱们总要留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