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原以为浣纱要带她去书房或是馥春院,却不想竟是越走越偏。
阮氏脑袋昏沉,待发觉不对劲时,几个婆子脚下生风,早已远离了主院方向。
“浣纱!你要带我去哪儿?停下,快停下!我是这府里的贵妾,是二哥儿的生母!你们要做什么?!老爷!忠郎!母亲!”
阮氏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大喊,几个婆子手上带劲,死死扭住阮氏的胳膊不松。
“堵住她的嘴!”
浣纱头也不回,冷声吩咐道。
其中一个圆脸婆子闻言,见手边没有帕子手绢之类的布帛,便直接撕了一截裤脚,连揉带卷,狠狠塞进了阮氏的口中。
阮氏急忙用舌头朝外顶,那婆子手上使了巧力一捏,阮氏的下巴便脱了臼。
瞬间,阮氏便顾不上挣扎,疼得额头上冷汗点点,差点晕过去。
一行人脚步不停,很快便来到佛堂。
佛堂里阴森幽静,月光透过菱花窗洒在斑驳的石墙上,好似几只忽明忽暗的眼睛在黑夜中窥视。
因空置许久,刚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气味差点将一行人呛出个好歹。
那气味潮湿腐朽,隐隐掺杂了些腥臭味。
好像有死老鼠的味道!
有两个出身乡野的婆子,一闻便分辨了出来。
见到了地方,浣纱扫了一眼那圆脸婆子,然后又瞟了一眼呜呜个不停的阮氏。
圆脸婆子会意,手脚麻利地咔咔两下又将阮氏的下巴装了回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要进去,快放开我!我是冤枉的,告诉老爷我有话要说!阿璋!二娘!救我!”
几个婆子才不管阮氏怎么胡闹,直接将她推进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