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狭长的眸浮现出了冷意,“嗯?”
“我似乎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命令。”
虞婳坐直身体,脊梁骨阵阵浮出凉意。
“容砚之,我不能给你看……”虞婳垂下眸,咬着唇珠,“因为我打算绣完后送给你。”
“这是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是吗?”容砚之身体靠近,俯身看她,神色懒散,似乎是在洞察她话里的真实性。
“是……”虞婳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愿意跟你母亲来女德班……那是因为,我想学好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妻子,讨丈夫开心。”
容砚之:“自愿的?”
“是。”
“为了我?”
“嗯嗯。”虞婳抿了抿唇,“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知道容砚之其实压根没信。
容砚之是个狠人。
年纪轻轻就将容氏集团那么大一盘肥肉塞进了肚子里。
容家家族体盛,当初他上面有多少老油条,虎视眈眈盯着容氏集团董事长那个位置?
然而跟一众叔伯争斗中,他成为了最终赢家,连他父亲也只能退位让贤。
从毕业到掌管容氏,容砚之只花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
反对他的股东,无故惨死。
与他争抢集团的几位容家旁系,消失的消失,疯的疯——
这里面没有容砚之手笔,虞婳是不信的。
以他的权谋,手段,不可能看不出她劣质的谎言。
可是那又能如何?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撑过今晚就好。
容砚之眼眸微阖,自然是没信,但也没有去强行打开她的包。
不是不想,只是不屑于。
一只囚于在他手心里的鸟罢了,再如何扑腾,也逃不过掌心。
——
容墨回家后没看见虞婳,在房间看书也心不在焉,听女佣说她回来了,立马兴致勃勃坐电梯下了楼。
看见虞婳和父亲一同回来。
容墨心里高兴他们关系变好的同时,又得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他对虞婳没好气道:“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跟爹地一起回来的?”
虞婳面对儿子质问,看了容砚之一眼,说:“路上碰巧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