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之托着腮,视线停在虞婳肚子上,“谁让你怀了我孩子?你以为我想娶你?不过是嫌麻烦。”
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刀,丢到虞婳面前,“或者你自杀?麻烦就都解决了。”
虞婳愣了愣,拿起刀,丢回容砚之,慵懒道:“凭什么要我死?你自杀不也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反正我不介意顶着克夫的名头过一辈子。”
容砚之死了,她能继承好大一笔遗产呢。
孩子也不用生了,拿着钱就去潇洒快活,想想都美妙。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男人踩着刀,缓步走到虞婳面前,扼住了她的喉咙。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容砚之讥讽一笑,颀长粗粝的指尖捏住她双颊,眯起眼帘,音调漫不经心,“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种。”
他捡起地上的刀,用尖锐的一头刺在她腹部前,往前稍微捅一下,虞婳就得死。
感受着冰凉尖锐的刀锋,虞婳从始至终都很淡定。
直到听见容砚之说:“咱们时间还有很多,余生漫长,我慢慢陪你玩,玩到你服软的那一天。”
这句话,击溃了虞婳所有的道心和理智。
是啊,余生太漫长了,要一辈子跟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过一辈子。
她做不到啊。
凭什么。
凭什么虞江月可以拥有太阳,生活在温暖的世界里。
她却要坠落深渊,跟容砚之这种从头到脚都憋着坏的男人过一辈子。
难道她这一生,就必须生活在阴暗里,从一个牢笼,困于另一个牢笼吗?
不……她不要,她不要认命。
“不要,我不要!”
虞婳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