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相和他一路表现一样显得中规中矩,只是满头的干发灰白而潦草,十足像流浪的拾荒者。其每轮登顶的节奏既不太快,也不算慢,显得很是低调,没想到其骨子里却是个极为难相处的孤僻之人。
树荫确实不大,直径不过十来米的样子,素不相识之人挤在这么一块儿狭小空间,说实话已经相当于贴身而立了。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紧接着,虚金突然膨胀起肚皮,跟住伸长了青筋暴起的脖颈,似是在拼了命的嚎叫。
它的啸声即便是元子这个主人都没听到, 凝成线的声波攻击直直贯入那人脑海,骤然发难,主打的就是个防不胜防。
野蛮还叠加着不讲理啊!
这妥妥就是流氓打法,说干就干,根本不给对手任何准备的机会。
还未等那乱发之人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一只满是灰尘的鞋底就撞在了他那张神色不善的脸上,此人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还有如此不讲武德的竞选者,人被踹到了半空中才拼命摆脱了短暂的迷茫。
“你找死……”
他快速锁定了袭击自己的少年,可下一秒,两粒撕裂了空间的弹丸就已射到了身前。
轰……轰……
一粒弹丸炸碎了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贴身护盾,另一粒则毫无阻滞的钻到了体内,他清楚的听到了胸腔里传出的爆.炸声。
远处,不止是彭祖,所有人都傻傻看着半空中犹如魔将登场般四下溢散的浓重黑雾。
乱发人死了!
只一个回合,就糊里糊涂丧了命,死的很彻底,躯体已炸成了无法被拼凑的碎块。
他的死并非实力不济,实乃亡者能量与三系能量骤然相接触时迸发出了连施放者都没预想到的剧烈反应。
黑雾是浓到化不开的纯净死气,其中夹杂着的猩红与艳绿则是某种未知毒物,不过剧毒在此役里的作用可以直接被忽略。
“卧槽!卧槽!卧槽……”
虚金连连倒吸十数口凉气,扭过脸看向淡定无比的主人,元子负着手,仍显稚嫩的脸庞上无惊无喜,瞧不出任何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