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偃都把机会塞到我脸上了,我若是不接住岂不是对不起他?”
成蟜眉宇闪过一丝忧虑,“可是此举毕竟有伤天和,若是真针对赵国也就罢了,但必然会牵连他国无辜百姓!”
恶夫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成蟜啊,你还是太过仁慈了。我来,是为大业来!”
“同根同源没错,可人这一生,分无数立场。我既身在秦国,自然谋那利秦之事。”
成蟜听后,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知恶夫所言不假,但他始终认为这谋划有些过于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恶夫站起身来,“世人唾骂又如何,我就是要婊子当了牌坊也要立下。这话从口中出,上唇碰下唇,还不是随我怎么说?”
“杀,乃我剑利拳硬!”
“不杀,是我仁慈,也算你命大!”
划到此处,他见成蟜陷入失神沉默之中,微笑道:“千古骂名有何惧,何惧前路雨潇潇,任凭他人分说。待百年之后,谁又能断那是与非?”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成蟜思量他的话语。
李八两和张珂见恶夫离开,也纷纷起身离席,走至成蟜身旁脚步一顿,“长安君,千古大业想成,少不得皑皑白骨?”
“无人撑伞一人行,太尉真乃当世铁汉子。”
两人的话语声让成蟜回过神来,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谁说兄长无人撑伞?”
嬴政的诏令已经传到了各地郡守手中,他自然也收到了王命,今日前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
“二位可知...大王已下了诏令?”
闻言两人皆是一愣,互视一眼后双双摇头,最近事务缠身,整个河东郡就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传不来也出不去半点消息。
成蟜唇齿翕动,吐出一句:“大王有令,赵国离心离德,勾结外族....发国战...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