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天师,今天我们这趟过来,就是想要在最后一起去送送曾总部长,曾部长这一生实在是太累了,哪怕是在最后,也是身处在国会当中......”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前一阵子我还听说曾部长在医院内恢复了,可一转眼,怎么说没就没了?”
“归根究底还是太累了,就不该那么操劳。”
“没办法,这一切都是为了推行高武政策,若不是曾总部长力排众议、苦心经营,高武院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建得起来!”
“曾总部长是国士啊......”
听着众干部的唉声叹气。
张九生也同样扼腕。
但这是曾淼叔的选择,值得尊敬。
“各位事不宜迟,咱们这就一起去看曾淼叔的最后一面吧。”
张九生今日这趟回来,主要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小张天师,你刚回来,不如先休息休息?”
“不必了,我现在只想见曾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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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多时。
徽京人民殡仪馆到了。
整个一楼礼堂都在用来操办曾淼的丧事。
外面武警森严,禁止着普通人靠近。
肉眼可见,丧事排场很大,足以让每个普通人都叹为观止。
“这到底是谁死了啊?怎么排场这么大?就连市长都来了?”
“市长都还只是其次,刚刚我还看到有省长进去呢!”
“省长吗???我的天呐,看来是死了位难以思议的大官啊。”
“不是,你们到底懂不懂啊?再大的官,也不能有这种排场啊,很明显,是死了位贡献极大的国士,也就只有国士才能有这么大的排场,不然那些市长、省长、还有什么副国级,会鸟你?”
“有生之年,也算是见了大场面了,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你见什么见啊?你这只能叫远远观望,你连靠近一点的资格都没有!”
同样在殡仪馆内办丧事的群众们在远处瞻望着,并对着排场高谈论阔、指指点点,好似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办丧事变成了一件仪式流程,失去了孝的初衷。
“武警的戒备范围就该再扩大一些,让这些人在曾总部长的灵柩外叽叽喳喳,不是扰清净吗?”
“确实是有些烦人,自家丧事不去看管,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哎呀,不行不行,得再让武警们的戒备范围再扩大些,曾总部长生前就够累了,怎么能死后都不得安宁?”
众749局干部看不下去了,想要阻止这样的场面。
“各位,这事还是算了吧,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丧事,可对于他人来说,确实是个热闹。”
张九生道,“现在的戒备范围已经够大了,若是再扩大,容易影响到殡仪馆内的出入秩序,我们不能搞这样的特殊,否则惹出民声载道、怨声四起,那才叫让曾淼叔不得安宁。”
闻言。
众749局干部点了点头,觉得在理,当即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一路按序走向礼堂,沿路上什么声音都有。
有些官员是真的来缅怀曾淼的,认为曾淼确实该称国士无双。
而有些官员却是在阴阳怪气,幸灾乐祸。
曾淼叔一生奋斗在体制中,有政敌并不奇怪。
放在以往,张九生肯定是会给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自行体会。
但今日,他并不想闹事,只想让曾淼叔安安静静地离开。
礼堂内。
曾淼叔的灵柩在正中心摆着。
凡是所到的官员都会上前送上一朵白花,以示缅怀。
张九生也不例外。
他走了过去,将白花摆上,随后看了一眼曾淼叔的遗容,发现竟是笑着离开的。
“不得不说,您还真是了不起啊。”
张九生跟着一笑,紧接着双手结阴阳法印,“愿您来世暖,愿您路不寒,一路好走,曾淼叔。”
张九生以最高礼仪,相送了最后一程。
“你应该就是小张天师吧?”
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过来,看面相,跟曾淼叔有些像。
“你是......?”
“曾卫风。父亲生前总是跟我提到你,说此生能够遇到小张天师,是他毕生修来的福气,家父真是受你照顾了。”
曾卫风说罢,旋即拉来了内人,还有他们的女儿曾耳耳,“耳耳,擦干泪,让我们一家人好好感谢小张天师。”
曾耳耳早就哭红了眼,一直控制不住地啜泣。
“为什么爷爷......%#¥%死了呢?我……#¥%好想#$%^%$......”曾耳耳的小嘴嘟个不停,但是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卫风哥,不用这么客气,耳耳伤心过度,你还是让她缓缓吧,不要强迫她。”张九生伸出手,揉了揉曾耳耳的小脑袋。
“不不不,感谢还是要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