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一个死了四天以上的人,身体竟还保持着死后一至三小时内才会出现的‘尸僵’状态。”
“通常,死后三天,尸僵就会开始缓解。”
吴天蛟虽语速不快,但每一句话都极有分量。在蓝星上的这些知识,在大夏联邦同样适用。
若此时给吴天蛟一副黑框眼镜,他几乎能化身“科学侦探”,为众人剖析这“科学谜团”!
“不!不管发生了什么,他始终是我‘表弟’!”
一旁蹲坐在地的孔正业终于回过神来,他挣扎着从主墓室的青石板上站起,眼中闪烁着毫不退缩的坚决。
“管他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我表弟的遗体,绝不能就这样无人问津!”
“不对头!事情不是这样解释的!”
吴天蛟猛然出声,打断了王月半的话语,手中的手电筒直直照向那躺在地上的身躯:
“你们可曾听说过‘吊颈’这回事?”
“眼前这位,皮肤发紫,黑得像乌云压顶,头发凌乱,血脉似被堵塞住了。”
这人,怕是吊死的或者窒息而亡。
这莫非是尸僵?
吴天蛟沉稳的话语在古墓的主室里虽不响亮,却如千斤重锤,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特别是王月半,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满是难以置信:
“吊颈……上吊……尸僵……”
“说实在的,要不是胖爷我先前亲眼见过这人的‘归西’现场,还真差点信了你的话。天哥,咱俩明人面前不打暗语,你这次是不是‘看岔’了?”
“没事,胖爷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你天哥把道理讲明白,这点小事不算啥。”
王月半嘴上说不信吴天蛟,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退了两步,本想上前细看的念头瞬间打消。
“咚咚!”人群中,圆心大师双手合十,从阿宁身旁走出,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阿弥陀佛,王施主,此乃关键时刻,不可意气用事。”
“嘿!你这光头和尚!”
王月半有些恼火,但终究没把心里的“糙话”吐出口,毕竟圆心和尚盘膝诵经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咳咳!胖爷我只是质疑眼前所见,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四日前,我们亲眼目睹孔正业的表弟落入机关陷阱,当场丧命,可如今伤口全无,已够邪门,再添上吊、窒息之说。”
“若真如此,胖爷我对着老天发誓,过去的几十年都活在梦里!”
王胖子的语气异常坚决,他能接受眼前的“怪异”,却无法接受亲眼所见的事实,转眼间变成了另一番“离奇死亡”。
圆心大师不怒反笑,静静地望着王月半,年轻的面庞上浮现出慈悲的笑容:
小主,
“王施主勿需动怒,且听贫僧一言!”
圆心大师目光向前,语气平和地说:
“贫僧遍览群书,曾在某文献中得见一记!”
“凡人死后,颈部、背部、肋下、双臂、双腿乃至足部,若有微红,乃因尸体仰卧,血液下坠所致,称为‘血坠’!”
“若人吊死后,血脉不通,身呈紫黑,状如乌云凝聚,发丝扭曲,此为‘血障’。若青红肿胀轻微,则血障稍减。”
“咳咳!圆心大师那个能说通俗点不?”
王胖子尴尬地挠了挠头,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学问渊博,通晓大夏联邦古籍,胖爷我一介‘土夫子’,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咱能简单点不?”
“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
一旁的吴邪捂脸,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装作与王胖子素不相识。
真是太丢人了!
吴天蛟暗暗摇头,这“摸金校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像是能挑大梁,带着大家冲锋陷阵,一会儿又成了累赘!
看来,无论做什么,都得有点“真材实料”才行!
“王月半,圆心大师刚才说的‘血坠’、‘发变’、‘血障’,都是大夏联邦古时的记载,现在统称‘尸斑’。”
吴天蛟将手电筒的光束再次对准地上静止不动的遗体,心中愈发沉重,这具遗体实在“古怪”得很:
“通常,我们可根据尸斑的位置判断死者倒地时的姿势、受压情况,甚至能推测死后是否移动及其时间。”
“但按你的说法,这具死亡超过四日的遗体,既无伤口,又无尸斑,这说不通啊。”
“这么久过去,你这位‘兄弟’的肌肉应已松弛,面部表情消失,下巴下垂,可他面容狰狞,这也解释不通!”
“最关键的是,死后不久,肌肉会逐渐僵硬,关节固定,口不能张,颈不能弯,四肢不能弯曲。”
“但你们看仔细了,一个死了四天以上的人,竟然保持着死后一至三小时才会出现的‘尸僵’状态。”
“通常,死后三天,尸僵就会开始缓解。”
吴天蛟语速虽缓,但言之凿凿,在蓝星上的这些知识,在大夏联邦同样适用。
若能给吴天蛟一副黑框眼镜,他或许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乡土智者”,为乡亲们解开这“奇事现场”的谜团!
“不!不论发生何事,他始终是我那‘表弟’!”
一旁蹲坐于地的孔正业终于回过神来,他奋力从主墓室的青石地上爬起,眼神里透着不容“退缩”的坚决。
“管他是‘山精水怪’还是‘鬼魅幽灵’,我表弟的遗体,绝不能孤零零躺在这儿无人问津!
“老孔,你先莫急!”
王月半见孔正业双眼布满血丝,连忙转换话题:
“我领路,绕到你表弟遗体旁!你再乱闯,怕是要触动这尸煞八卦阵的其他机关,到时候咱们都得陪葬!”
王胖子不容分说,朝一身黑衣的段涛使了个眼色,让他照看好孔正业,自己则大步流星走在队伍前头!
“主墓室的翻板陷阱多为长方形,虽说是夺命之物,但边缘却是安全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