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门口,沈逾白点到他薛岩时,怎的就一个屁都不敢放?
“拘捕沈逾白的是你按察使司,为何要我一力承担?”
薛岩反唇相讥。
康年冷哼一声,道:“薛大人既没胆量去面对那位沈六元,又何必在我等面前耍横。”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怀逸远怒喝:“莫要在此时乱了方寸!”
两人互看不顺眼,却也知怀逸远说的对,如今全靠怀逸远。
见震慑住二人,怀逸远才揉揉胀痛的厉害的太阳穴:“就算沈逾白不愿意离开按察使司,我们也不是毫无办法。康大人,你快些将羁押沈逾白的文书销毁,到时他便是再想赖在按察使司也是无用。”
康年大喜:“我这就去办!”
他离去不过一刻钟,便有怒气冲冲回来。
那羁押文书被周显拿去看过,再也找不到了。
可想而知,如今那羁押已被送往锦衣卫的据点,他们是再也找不到了。
怀逸远的眼皮突突地跳。
好,很好,他总算明白跟一群猪一同办事究竟有多难了。
康年焦急问道:“怀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怀逸远冷笑:“把那沈六元当祖宗供着呗,你还想如何?”
到底也是关乎自己的命,怀逸远必不会真就不管了,又与康年说了个主意。
晚饭是康年亲自端去沈逾白那屋子的。
“这饭菜可还合沈六元的口味?”
沈逾白如实评价道:“还行。”
康年便眼皮直抽。
他素来贪恋口腹之欲,特意花重金请来的厨子,吃过的人无不夸赞,到了沈逾白嘴里就只是还行。
不过如此羞辱,他必是能忍的。
康年笑得一双眼只有一条缝:“我已命人清理出一出舒适的房屋,沈六元不若与我一同前往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