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卢祥生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即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这出戏是陛下的意思?”
“李廷敬在朝中这么多年,以他的性格,你觉得就算没升官,他还能待在京城吗?”
袁泽辰继续说道,身上的慵懒之意渐渐退去,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那陛下此举是何意呢?”卢祥生不解道。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他是真的想要让灵州王殿下继位,另一种嘛,陛下在做一个大谋划,他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弄到灵州王身上。”
卢祥生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袁先生,这里没有外人,你觉得陛下有意立殿下为继位之君的可能有多大?”
袁泽辰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可能,上次的事已经很明显,陛下就是有意要让殿下做一枚棋子。”
卢祥生对袁泽辰很看重,同样也很忌惮,这些年一直养在府中,不让他进入别人的视线之中。
而且袁泽辰并无做官的念头,卢祥生几次试探下来,都被他给拒绝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推测陛下不出一个月,必然会大限将至。”
“为何?”
“他这件事做的太急,李廷敬出来的时机不对,应该要在流州真的闹起来,他再出来是最合适的。”
袁泽辰目光犀利起来,虽不在朝堂,但他对朝堂的了解,却丝毫不受影响。
套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只会一些算计人心的小伎俩,上不得大台面。
恰恰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卢祥生在他面前,像是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上次,老夫与先生说的事,你可考虑好了?”卢祥生沉声问道。
袁泽辰哈哈一笑,回应道:“卢大人,您就别费心试探了,我不会去流州的,如果真有机会,也是应该在京城。”
卢祥生没好气的摇摇头,“你呀,什么都能被你算到,就是这性子,太孤傲了。”
“哈哈,卢大人,袁某倒是有几句心里话!”
卢祥生正色道:“先生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