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公子确实被关在国驿馆中哪都去不了。韩军以保护贵客为由,将国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在事件查清之前,谁的嫌疑都解除不了。
晋俱酒也不想出门,他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和自责之中。穿越以来集中精力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救聂政。
但当那名身穿韩军服装的刺客眼睁睁地在他的眼前被刺成了刺猬、被剁成了一堆肌肉组织,晋俱酒深信,世间再无聂政这个人了。
他深深怀疑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能力与智商,是否能在这个大争之世活过二十万字?更不要说什么皇图霸业、一统天下的美梦了。
他深深自责为什么当初没有给聂政悄悄下点药,将其麻翻了之后绑架走,只要见了聂荌,估计聂政就会活下去。
“吱扭——”门打开了一个缝。
“公子……”怀木的声音。
“不吃,不吃,要说几遍?”
“公子,太子府管事亲自来请,说太子要见公子。”
太子?韩屯蒙要见自己?
这两天来,韩军封锁了一切消息,晋俱酒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不过以他后世的判断,太子中剑的部位不是要害,只要医官处理得当,应该没有性命之虞。
但是韩屯蒙不好好养伤,这么急见自己要干什么?
他匆匆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怀木一摆手:“咱们走一趟太子府!”
走了两步,他回身问道:“伯御呢?”
怀木焦虑地回道:“赛事之后,伯御就没有回来,据说被太子府的人当场就接走了。”
晋俱酒道:“那太子府这一趟,更得去了!”
韩屯蒙直接命人将晋俱酒带到了自己的寝室,这是他对俱酒公子极度信任的体现。当然,目前他也只适合静养。
晋俱酒三步并入两步赶上前去:“外臣给太子请安!”
韩屯蒙面色苍白,不苟言笑,遇刺之后,他就再没有笑过。
韩屯蒙一脸凝重地道:“公子请坐,恕屯蒙有伤在身,不能以礼相迎”
“太子言重了,太子贵体要紧!”
韩屯蒙慨叹一声道:“东孟之会,多谢公子舍命相救,此恩此德,屯蒙和韩氏永铭五内!”
晋俱酒心里想:原来你当时没有晕,敢情是装死呢。嘴里却连称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