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此刻,说话间,那语气里边尽是重重无力之感,他忽然觉得……
他好像很多次都即将大功告成,却被人总是被人领先一步。
到现在他已然还是光棍之身呢!
“这……真若如此,我大汉岂不均要落在戏煜手里?”关于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你此话可否当真,如今这天子于许昌,当真陷入泥沼之中?”
“为兄岂能欺骗你们?二弟三弟,难不成你二人也怀疑我?”
“戏煜此人,当初我乃亲眼所见其为人,所以才设计逃离许昌,更是要远离曹操那人。”
刘备虽表面甚是淡定,实则心底暗道:当初我不也就是这般哄骗二弟三弟你们俩。
虽然刘备知晓关羽与张飞二人对他,甚是兄弟之情很深,但刘备也懂得给予关羽与张飞二人实权,后边发展起来会更好。
“如若事情真相真如大哥所言,那天子为何发此诏书?”关羽不解道。
“二哥,此事何其明显,肯定是戏煜与曹操二人胁迫天子所为!”
张飞甚是激动,大声道。
“二哥,你仔细想想,如若我是曹操,如今马上就要与袁绍开战,自然愿意做些看似为大汉国运之事,肯定也愿意做些什么为了大汉国运。”
“戏煜肯定正好想只身犯险,见突然有一机会在眼前,如此好事,他当然便顺势而为。”
说罢,张飞长长叹了口气,脸色甚是复杂。
听得张飞所言,关羽也忍不住在一旁叹气。
刘备借助戏煜之事,索性将心中憋屈已久之气,通通发泄出来,更是鼓励道,“二位贤弟!虽处境艰难,但我们也不可妄自菲薄!”
“匡扶汉室,乃是你我肩上之重任,如今我们兵马与粮草渐渐充足,倒是有时间前去寻求南阳之名士,同时如有可能,物色些军师。
可是,张飞一听此事,立即甚是不情愿,更是发起牢骚,“大哥,照我说,咱就别再去浪费时日了。”
“你想想,咱这前后都去了多少次了,可还是找不到人,如今那南阳山里的草芦基本空了出来,我们还去哪里作甚?!”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大哥你可曾发现?如今,儒生名士,士族大才之人,通通前往徐州!”
“我们这般前去徐州,恐怕也是难以寻到如意谋臣武将。”
刘备却是不以为然,淡笑道,“两位贤弟,切不可如此说话。”
“我刘备从来不信天命之说,我坚信,只要我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不断努力,定然会得到如意军师相助。”
可刘备虽然表面淡笑,可他心里甚是恨透了戏煜:就因为戏煜一些列措施的实行,如今大汉尽半数以上的人才,却前往戏煜所在之徐州。
另外一小半人才,在袁绍那里!
还有一部分人才,正在江东之地。
刘备心中暗自叫苦:两位贤弟就不能给我留些薄面?!
如今这日子,实在太苦!
与此同时,新野,荆州,几乎所有名士均被戏煜此番壮举所震惊!
这其中,自然并非所有人均相信戏煜真乃镇妖除邪,如此玄乎说法,这些饱读儒学之人自然不会相信。
在他们看来,戏煜此番做法,无外乎乃是一种手段:天命加身。
好比当年之陈胜吴广,起义之时喊出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此豪言壮语,定能点燃百姓心中之斗志。
陈胜吴广无非是借助此法,借助妖邪之力,以确保反抗之受命于天,自然也就名正言顺。
当年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以白帝为名,同样乃是天命加身,方才有百姓愿意誓死相随。
当今之世,戏煜乃当今天子之国舅,戏煜代天子来往妖邪之地,只身镇妖除邪,转恶为祥瑞!
此事,与先抢陈胜、吴广与汉高祖皇帝之事,甚是同出一辙。
如此,在广大儒生看来:戏煜战略眼光深远,才智过人,他因此在儒生们心中之地位变得更高。
……
冀州,邺城之地。
袁绍也得知了戏煜镇妖除邪及加官进爵之事,袁绍立即连夜召集许攸,郭图与田丰瞪谋臣,在衙署之中商议对策。
“戏煜此人,这运气实在甚好!寻求到如此良机,实在厉害!只是,戏煜究竟如何寻得如此契机?”
“实在未曾料想到,曹孟德竟然得到如此奇人!而且,如若镇妖除邪之事乃是戏煜可以为之的话,那戏煜此人绝对甚是可怕!”
说罢,许攸伸手轻轻揪了揪胡须,满脸皆是思索之色,他双眼转个不停,整个人甚是慌乱。
“主公,依我看,如今此事没有丝毫办法,我们早已失去主动权,当下之际,应当与“曹操”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