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再有耽搁,只恐我们会遭受更多损失。”
“主公,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与曹操开战。”
田丰立即反驳道,“主公,如今我们的兵马还未足够强大,贸然与曹操开战,很可能陷入僵持局面,那将对我们很不利……”
“此言差矣,如今这形势,我们必须立即与曹操开战,否则,我们将陷入被动局面,且此事将拖延下去的话,唯恐天下儒生士子皆跑去徐州之地……”
许攸此刻脸色甚是沉重,他深知此事必当据理力争,如若再拖延下去,以戏煜如今之发展速度,很快冀州之地的儒生士子将彻底流失,到那时,冀州将无人可用。
一旦局面到了那地步,袁绍手下谋臣猛将,只会有减无增,形势非常可怕。
田丰同样据理力争,反驳道,“不可,万万不可与曹操宣战!”
“眼下,我们的粮食供应不够充足,并打下幽州才不到一年,财力与兵力还未完全恢复,如今匆忙向曹操开战,这仗如何打?”
“更何况,曹操麾下戏煜计谋深远,更是手下能人异士甚多,曹操又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大汉天下,几乎都在曹操掌控之下。”
田丰甚是反对,“如若真与曹操开战,一旦输掉首战,局面将变得甚是危险,只怕是如今之城池,均将归于曹操之手,主公,还请三思啊……”
“田丰!你乃主公之谋臣,你本该为主公之胜利献言献策,但你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战事未起,你怎就料定主公会输?!”
不多时,许攸与田丰争得面红耳赤,更是大吵了起来。
袁绍甚是心烦,一旁的郭图与沮授等人也只是一言不发,这二人甚是担心,一旦不慎,便会有结党营私之嫌,也就未曾上前劝阻许攸与田丰。
再者,郭图与沮授等人看来,与曹操宣战可以,不与曹操宣战也可以,反正都有合理与不合理之处,但是,他们不会轻易支持任何一方。
戏煜如今倒是给冀州袁绍弄了个大麻烦。
袁绍此刻同样觉得主战一方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赞同与曹操开战一方,也有他确实有理之处,但袁绍本意同样赞同与曹操开战,如果再容忍如今之形势继续下去,未来局面对他绝对不利,与其耗下去,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速战速决。
如若旗开得胜,同样可以获得休养生息之机,而且,还能顺势拿下兖州之地。
此事随看似麻烦,但此时的袁绍实力与曹操相当,谁能最终获胜,关键还是在于第一战。
“行了,尔等休得再吵闹。”
袁绍沉着脸,瞪了瞪许攸与田丰二人。
“此事,无需再多言,我与曹操,从当初起兵开始,便一直相互帮衬,直到他夺取兖州之后,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再不如从前那般友好了。”
袁绍不禁回想起曾经与曹操相处之往事,许久,袁绍一声长叹,脸上满是惆怅,“再后来,曹操得到徐州,以推行戏煜提倡之仁政而深得当地百姓支持,如今,我与曹操已然形同陌路,往日情义不复存在了……”
“且曹操与戏煜,面对冀州逃过去的难民,如同自己之子民,更是在伤寒肆虐之时,不顾生命危险前去救治,如此,我与曹操嫌隙更深!”
袁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坚定道,“如今,我与曹操,必将一战,此事已无法避免,既然如此,我意已决,向曹操开战!”
“陈琳何在!!!”
此刻,袁绍心中豪情万丈,看向地下谋士,脸色甚是凝重。
忽然,一群谋士中间走出一位浑身傲骨,神色镇静之人,此人来到袁绍跟前,深深鞠了一躬,双手执礼而拜。
此人便是陈琳。
“主公,陈琳在此。”
见状,众人便已知晓,如今这一战已然无法避免。
“我命你拟一篇讨贼檄文!我意已决,明年立春之后,与曹操对战!”
许昌。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曹操又将一碗盖饭砸在案牍之上!
“呵呵,袁绍竟然与我开战?!哈哈哈!真是始料未及啊!”
曹操放声大笑,心中甚是激动,他来回走了好几趟,满意得意之色,“我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传我令,即刻与袁绍开战!”
“哈哈,这檄文可真是……来人,把这檄文赶紧给戏大人送一份过去,并告诉他,袁绍很快就要向主公开战了!”
此刻,荀彧满脸激奋之色。
但虽然曹操如今无甚可怕,但这檄文之中,有一事却得十分小心。
这篇檄文,对曹操那可谓是口诛笔伐。
文中先是提起曹操当初夺取徐州,借用他父亲之遭遇,又说曹操之父亲,乃是阉宦遗丑,进而又提到曹操之祖上,总之,这檄文之内容,把曹操十八代祖宗都给拿出来通通拿了一顿。
这檄文里边还甚是提起一件事,便是曹操将天子软禁许昌,自己把持大汉朝政,曹操此举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如若再容忍曹操此大逆不道之事,将会
让汉室蒙羞,为防止曹操背叛汉室天下,如今必须讨伐曹操!
言下之意,便是袁绍此番向曹操开战,乃是匡扶汉室,光明大义之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