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大师这时插一句:“皇上息怒,天象虽有其示,然人事更为重要。贫道观朱祁钰殿下,忠心耿耿,行事端正,实非奸佞之辈,有一计可解皇上的疑虑。”

朱祁镇自然是不敢相信事事皆由天定,心中疑虑未消,但见玄真大师神情肃穆,语气坚定,也不禁有些动摇。

“大师有何良策,能解朕心头之惑?若真如大师所言,朕自会重新审视此事。”

“小人不可除,但可远离,灾气自然也就消散。陛下只需将朱祁钰殿下暂时调离京城,派往边疆巡视,一则。待时过境迁,天象自会转吉。这样一来,既保全了兄弟情谊,又避开了灾星之扰,岂不两全其美?此计若行,定能化解眼前之困。”

朱祁镇听后,眉头稍展,觉得此计可行。

朱祁钰却是不愿意,涌起一股不平之气,凭什么?

他事事为大明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如今却要因莫须有的天象之说被调离京城!

这和贬低夺权有什么区别!他好不容易清扫了朝堂的污浊,稳固了朝政,此时若是离京那他的势力将大大削弱,朝中那些心怀叵测之徒难免会趁机作乱。

那些平日里对他心怀不满的官员,必定会趁机兴风作浪,甚至可能篡改他的政绩,抹黑他的名声。

如此一来,他不仅失去了在朝中之位,连基本的立足之地也将不保。

说得难听点他这一去岂不是等于自废武功,将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人?岂能因一时的流言蜚语而功亏一篑?

朱祁钰指着玄真的鼻子大骂:“你这妖言惑众的道士,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天象之说本是虚无缥缈,你却借此挑拨我兄弟之情,意欲何为?本王岂是任人摆布之辈!你若再敢信口雌黄,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